黃泉從道完晚安從老太太房間出來,下樓轉的樓梯邊與王悅擦身,王悅玩笑了一下將黃泉帶著下樓去了北樓的廚房。
廚房裏師傅就邊桌打盹兒,遇見王悅與黃泉進來,全都抖擻精神:“先生要什麼,我們這就準備。”
王悅沒有吩咐辦事,反而把他們都排了出去,在廚房裏找了一會兒,從櫃子裏翻出了一些自家製的純白香甜的麥芽糖,王悅用竹串串了一根,徒手生出火焰將麥芽糖考得外酥內軟,香氣撲鼻。
黃泉吵著要吃,王悅卻不肯,隻是自己做了幾個放進盤子裏盛著說:“這是給你媽做的,你要吃就自己做!”
黃泉哼了一聲,果真自己串了一串,準備開火烤製時,王悅將他停下說:“不許用這個,用這種火烤出來的不好吃,像我剛才那樣做!”
黃泉急了:“我怎麼做,我又不是火神,我連死神能做什麼都不知道。”
王悅指示說:“你是我的兒子,雖然本職天賦是死神,也可以使用火神之力的,神性力量是思維的力量,你從前的凡人束縛太久,一切的不可能與不可思議都是煥發神性的阻礙。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的。”
黃泉聽了王悅的話,學著王悅方才的樣子,將腦袋裏的雜絮排空,右單手握著串著麥芽糖的竹串,心底貫徹相信自己為神而無所不能的權力,忽的感覺右手肩膀延下逐漸有溫熱的感覺。
熱量的感度越來越明顯,好似一團火在手中一樣,雖如此卻並不因為灼熱而感到不適,反而手臂全身都極為舒適的適應著這種溫度的驟升。
黃泉感覺到變化,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右手燃起火光,既一陣興奮過後,突然生了一絲害怕,內心的憂鬱導致火焰的失控,原本可以適應溫度的身體褪去了神性的保護,手上明顯感覺到灼燒的疼痛。
黃泉痛的大叫,甩掉手上的竹串,一個勁兒的猛扇手掌,跑向洗水台前打開水龍頭衝洗手上的火焰。
王悅過去看他有無傷到,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裏,就這水衝洗,一個勁兒地心疼:“還好吧,有沒有燙著!”
黃泉差點沒疼哭出來:“你騙人,燙死我了。”
王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不是做的挺好的嘛,怎麼後來反而被自己嚇著了,你隻要不害怕,你的身體就會自然接受。”
黃泉依然堵氣:“你一定是故意耍我玩兒,明知道我不會,還要我學!”
“你要怪就怪你奶奶好了,母親成天埋怨我不好好教導你開發神性,今天常暗來了,也說了好些調侃的話,下次要是你奶奶再有些意見,你就告訴她,爸爸都教過你了。”
“原來是怕奶奶教訓你!”黃泉故意調皮地說:“你教我什麼了,我去跟奶奶說你都把我手燒了!”
王悅嘖道:“爸爸我可是在狼哥麵前替你做了多少次假了,你每天該鍛煉的,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你幫爸爸一次就那麼難?”
黃泉吐舌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奶奶問我我就說爸爸都教過我了。那這些呢!”黃泉不甘願沒吃到香甜的烤糖,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王悅溫柔一笑,帶著黃泉回了臥室,一家三口便品香甜烤糖,黃泉就著今晚去米豪家的事情便於羅敷和王悅聊說了好久。
說說笑笑的聲音傳了開來,老太太隔著窗邊聽了一會兒,徐媽將厚衣給老太太搭上:“老太太還不睡嗎!”
老太太舍不得似的說:“等會兒睡,我再聽一會兒!”
翌日,九間房學院再次開課,眾神子的學員,無非就是個消遣神子無盡生命的地方,幹枯一日枯燥的學業,眾神子匆促回去,卻在校門口被常暗攔住。
神子中有些敢說話的問道:“我們為什麼不能回去!”
常暗答道:“近來古溪市不安生,不得不謹慎著,是不是你們這群小鬼中有誰膽子大了,做出的荒誕事情,為了以防萬一,我要一個一個的排查。”
“憑什麼查我們!”
常暗怒目反問之人,自有威利,並不言語回答,就已經無人再敢放肆了,他便又轉溫意道:“就連你們的父親母親,若有必要我都可以調查,更何況你們這些小鬼,早點查過因果,你我都放心。”
常暗的神性主時間之黑暗,具有時間回溯的能力,可以從意識中看見過去的經過,穿上他的神武“斷罪於常暗的甲胄”,時間凝固在黑幕之中。
常暗清楚的看見每一個神子腦海中的經過印象,逐個排除,當走到神佐麵前時,淺露笑容:“神佐,你還在上學,你不是已經天賦神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