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下人在身份上不及可以和黃泉同屋的威武,為難了一會兒,但見黃泉這麼惱火,更不敢招惹,向威武賠了聲不是,將威武架了出去。
李晟卻要勸說時,黃泉又看了看夏陽和夏陰:“你們兩個呢,也覺得我難伺候對不對!”
夏陰被黃泉嚇哭了,躲在夏陽背後,李晟擔心兩個孩子,勉強從床上起來,擋在他們麵前:“少爺,你別鬧了,你心情不好,也別拿他們泄火,早點休息吧!”
黃泉直接呼了一巴掌去,啪的一身就在李晟臉上打出一道血手印:“你也會命名我是吧,你也早就不想伺候我了對不對,你現在就去找奶奶去,你不是最會找靠山嘛,你們都走,全都走!”
李晟忍著痛,向身後的夏陽和夏陰使了個眼色,並把後屋的門關上:“少爺,你今天心情不好,怎麼拿我出氣我都沒意見,夏陽和夏陰還小,你別嚇著他們了。我不會走的,老太太把我給了你,照顧你就是我的責任。”
黃泉嘲笑:“責任,你不如說說看下輩子你想做什麼吧,高官達人還是藝術名流,我去和奶奶說,你的願望達成了,你不用照顧我了。”
“我不要這些!”李晟堅定地說:“我不要這些。少爺,我願意放棄我的下輩子,你說過,我是你的神武,一旦我死了,你的神武就會消失。隻有得到我的靈魂,你才能永遠持有那把死神鐮刀。我願意成為你的力量,永遠保護你的力量。”
黃泉冷笑一聲,從桌上開著的醫藥盒裏拿出一把剪刀,想也不想的就插入李晟的左胸,紮入胸口的位置,距離怦動的心跳隻有毫米。
傷口處沒有鮮血流出,而是被一道光完全覆蓋著,但疼痛依舊,李晟握著紮入胸口的剪刀,靠在牆邊慢慢滑落在地上。
夏陽和夏陰慌張的跑去北樓告訴,王悅剛才回到北樓落腳,一眼兩個孩子的慌張,又匆匆趕回東邊,推開後屋的門,看見黃泉愣愣的站著,李晟胸口紮著一把剪刀,剪刀紮入的傷口處泛著微微的白光,而李晟已經半暈了過去。
王悅抱起李晟,將他送到門雀哪裏治療,門雀拔出剪刀,與王悅對看了一眼,用飛去來兮針將傷口縫合:“最果的刻印,誰弄的?”
王悅不想承認,還是不得不說:“黃泉,這孩子今天怎麼了,平時那麼乖,怎麼跟瘋了似的那他們撒氣。”
“這裏有我,李晟隻是被黃泉刻下來生不滅的最果的刻印,應該是因為李晟是黃泉神武的來源吧。這裏不嚴重,你還是去看看黃泉吧!”
王悅回到黃泉的寢室,黃泉並不驚慌,已經平複了許多,開始整理寢室裏被自己打翻的裝飾,王悅有些生氣的拉住他說:“黃泉,你今天是怎麼了。”
黃泉將手抽開說:“沒什麼。”
“你剛才是想幹嘛,你要殺了李晟嗎?”
黃泉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王悅:“為什麼不能,他就是我們家的下人,一個凡人而已,我為什麼不能懲罰他。他也巴不得死了才好吧,奶奶不是允諾給他們下輩子的好生活嗎,何苦跟著我看我臉色,做個下人受罪。”
王悅想不到黃泉說出如此冷淡的話來,卻明白孩子是因為狼叔的事情受了刺激,非要找些事情來發泄,更是心疼:“黃泉,爸爸知道你心裏難過,你難過你可以來找我,有爸爸在,爸爸會保護你。你別在心裏憋著,還拿無辜的人發泄!”
黃泉受不了自己任性之後,還會得到父親心疼的體貼,頓時爆哭了出來:“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來這裏,狼叔就不會出事了,如果我乖乖聽狼叔的話,好好訓練,我也能幫他的。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黃泉將情緒宣泄出來,王悅心疼的像是刀尖在心口挑動,緊緊抱著孩子:“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好了,但是這不是你的錯,這不怪你。別哭了,狼叔會沒事的,他那麼厲害,你奶奶也那麼厲害,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
黃泉的腦海不斷浮現在極樂淨土,跑向出口那時,回頭看見狼叔那樣溫柔的看著自己,並輕鬆地說出很快就會出來的諾言。
心裏更加悲慟,埋進王悅的懷裏,痛哭自己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