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也想知道答案,和伊尹一同看著他。
“伊尹,你都不認識我了麼?”來者將衣袍的帽子退了下來,又將護麵的罩子拿下,這才顯出了樣貌。
伊尹仔細打量起來,一陣說不上來的熟悉,好像就在嘴邊似得,卻怎麼也叫不出名字,“……恩……你是……”
見伊尹這樣猶豫不決,來者歎了口氣,“這才三年,你就忘記我了麼?我是羅敷啊!”
‘羅敷’秦鍾和伊尹一通叫出這個名字來,羅敷往後看了看秦鍾,覺得納悶,好像那個人認識自己似的!
“你真的是羅敷麼?可是,你應該在帝堡裏,怎麼能出來的?”伊尹聽見他是羅敷很是興奮,立馬從床上蹦了下來。
秦鍾見他這樣高興,在一邊翻著白眼!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一臉的憤怒,衝到羅敷麵前,擰著他的衣領,瞬間就是一拳將他打倒在地,這還沒完,秦鍾作勢又是一拳要打到羅敷身上,卻被伊尹阻止了,“你做什麼啊!他可是羅敷啊!”
“我當然知道他是羅敷了!”秦鍾狠狠的看著地上的人,“我也知道他對你做的事情!”
伊尹被秦鍾這麼一說,從剛才初見羅敷的興奮中清醒了過來,不再敢往羅敷哪裏靠近了。羅敷見伊尹有些抗拒自己,勉強爬起身子,“你怕我?”
伊尹沒有回答,隻是離的更遠了!
“你這個小子,給伊尹吃下那種毒藥,還把他送到這種東西成天和外麵那些毒花打交道,難道不應該怕你麼?”秦鍾又一次勒住了羅敷的衣領。
“至少現在還活著不是麼?”羅敷沒有看眼前憤怒的秦鍾,他的眼神自進屋裏,就一直留在伊尹身上,“雖然在這裏孤獨的守候著,至少還活著不是麼?”
“這樣活著,真的很痛苦!”伊尹不想與羅敷對視,他的深藏多年的傷感此刻都湧了出來。
“對不起!”羅敷好像能夠感覺到伊尹悲傷一般,也已成了淚人。
屋裏彌漫的傷懷,也澆熄了秦鍾的怒火,慢慢放下羅敷,坐倒在床上。
“如果那時候,不用這樣的方法,你早就死了!”羅敷回想著三年前伊尹被抓回帝都時候的情況,“你的結局大概會像尤浩那樣,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最後隻有這一個辦法可以保全你的性命!你走的時候,我跟你說,千萬不要逃!我是想要保護你!但是我也知道,你會恨我,那也是應該的!”
羅敷將對伊尹的愧疚盡數說了出來。
“你當年那樣做,居然是為了保護我?”伊尹此刻臉上也不知是笑還是哭的表情,就那麼扭曲著,讓人看著都心痛,“我在這裏,又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你小子,現在過來,又想做什麼?”秦鍾還是一臉的怒氣。
“真沒想到,你居然能找到伊尹!”羅敷看了看秦鍾,“那時候,如果不是你把他帶走,就算伊尹被選到了上層殿去,我也會想辦法保護他的!”
“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他?”秦鍾被羅敷這麼說顯得更加氣憤了!
“你們別吵了!”伊尹不想再聽見他們爭吵,“當時,是我提議逃走的!是秦鍾幫的我!”
“你以為我不知道麼?”羅敷安靜的回答著,“隻是一想到,比起我,你居然更信任他,我就……”
“你讓伊尹信任你?”秦鍾覺得羅敷這話著實好笑。
羅敷沉默不語。
“對了,你怎麼能出帝堡的,我記得內侍是不可以出帝堡的!”伊尹好奇的看著羅敷。
“我這次是跟隨昴月侯女來的,她是昴鳶大王的親屬,作為使臣到公古國商議政事!”
聽羅敷這麼說,秦鍾很是疑惑,“帝都的使臣?帝都從來不和萬平米公古接觸的,怎麼現在會派使臣來,還居然是昴氏的王族做的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