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上前扶起他道:“和我不用這麼見外,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人了。傷都好了嗎?”
“回夫人,都好了。夫人此番遇險,清……小楊卻不能在場護夫人周全愧對夫人恩情。”說罷腿一曲又跪在地上。
哎,這都是什麼毛病,準是平時讓浞颺給嚇的。
“既然傷好了,就隨我出趟門吧。”
“夫人要出去?”
“是,修將軍因我受傷,於情於理都應該過府探訪。”
“可是……”小楊麵露難色。
“將軍府離此不遠,又是大白天的,還有小楊你保護我,不會出事的。”而且自此之後昊殤也會在暗中護我周全的,畢竟對他而言我的存在是有利的。
小楊低眉思索後道:“屬下去給夫人備轎。”
將軍府。
長水一臉戒備的看著我,明顯的不歡迎的神情,“將軍傷重,此時還下不了床,夫人不如改日再來。”
“長水,有客人來了?”一熟悉的女聲自前廳後麵傳來,不一會身著清水荷花百祥短褂襖下配碎花棉裙的修?兆吡順隼矗嬪韻糟俱病?br/>
二人見麵,我與她都有些尷尬。
我說:“我來看看修涯,不知他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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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廳堂,拐過院門,便到了修涯的房間。
寬敞的內堂,梨木雕花窗,一方梨木長案擺在正中的座榻之上,上麵各式酒壺酒瓶依次擺開,青花的瓷瓶、紅土燒製的酒壇、琉璃雕花的長瓶……一應俱全,下鋪白色軟墊配著厚實的靠枕。倒是沒有茶具茶杯,看來修涯平日是以酒待客的。
牆上應景的掛著幾幅山水寫意,濃墨淺彩中透著山河壯麗,應是大家之作。隻是正中掛著的一幅畫有些奇怪,筆觸畫工先不說,單看這內容就盡顯幼稚,豎幅的畫紙上方是一隻貌似是天鵝之類的飛禽在蕩著幾朵勉強稱之為白雲的團狀物間飛翔,下麵兩隻羽毛稀疏的小雞之類的走獸在地麵仰望,似乎極力想一飛衝天。落款處龍飛鳳舞的寫著修涯,下麵似乎還有兩行小字,寫得極為細小不清楚。
“那是哥哥同寧宇和爺鬥氣時的塗鴉之作。”修?占易⒁餑欠愣暈宜檔潰澳鞘備綹緗肟┏喬巴狽劍碩肪聘綹纈說靡庵本突蘇夥;貢譜乓湍鈐諳旅嫘瓷廈幀!?br/>
我又深深的看了看這幅畫,道:“怕是不止這麼簡單,這裏邊還包含著濃濃的離情與不舍,不然那隻飛鳥何以戀戀回頭。修涯其實是舍不得他的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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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涯站在裏外屋分隔的重重卷簾之後,搖曳的珠簾掩了他大部分的表情,隻看得清一雙黑眸中蕩漾著深銳的若有所思的幽光。
“哥。”見他不語,修?沼隻降潰吖シ鱟⌒捫摹?br/>
“不礙事,不過就是個小傷瞧你們個個大驚小怪的。”修涯這才斂去一方濃重的表情,衝我展開他那陽光燦爛的笑容,“外麵不安全,你怎麼出來了?”
“難道我不應該來看看救命恩人嗎?”
“我倒是沒事,就是他們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