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華休息了幾天,放下一切煩心事兒,回來上班。
這幾天他獨自出門旅遊,聽聽遠山空穀回聲,晨鍾暮鼓裏似乎體會到了人生真諦。
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生活麼,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過似乎就可以了。
雖然最開始每次靜下來的時候,腦海裏都會出現那個簡單、淳樸的臉。但是趙文華努力的克製,不再去想他。
幾天的修正,他修複了自己心中的創傷,把女兒送上飛機後一早開開心心的來上班。
不去管那張病床的事兒了,自己老老實實幹活就好,孔主任還能把自己怎麼樣?
真把自己攆走?那不可能!趙文華還是有這個底氣的。
一早,他來到病房,看見自己病房空空蕩蕩的,沒有住其他人的患者,心裏有些安慰。畢竟隻有幾天,沒人找自己借床也是應該的。
下意識的去旁邊鄭仁的病房看了一眼,也是空空蕩蕩的。
趙文華的心中有些不解。
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怕是會有無數的患者排隊等著鄭仁手術吧。
怎麼會沒有患者?
難道是醫療事故?
這個念頭剛剛浮出腦海,他便直接給掐滅了。鄭老板手術做的有多好,自己心裏是清楚的。
選擇不去正麵對抗,其實他心裏麵已經徹底放棄了對抗的念頭。
因為技術水平不夠而認慫,不算丟人。
以鄭老板的技術來講,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兒,趙文華隨即想到。
難道是東腫瘤把人直接給挖走了?!
這個有可能!
趙文華心裏有些高興,又有些酸酸的。不過他刻意控製著情緒變化,不讓嫉妒的火焰把自己徹底燒成灰燼。
來到辦公室,趙文華看見了柳澤偉的禿頂。
有些亮,就像是盤了十年的核桃一樣,早都盤出漿來了。
這位是地北省醫大附院的教授,來鄭老板這麵進修TIPS手術,趙文華知道。
柳澤偉無聊的坐在那裏,意味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到底自己不在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兒呢?趙文華開始好奇起來。
“柳教授,忙著呢?”趙文華主動打招呼。
距離早交班還有半個小時,辦公室裏空空蕩蕩的,夜班醫生還在值班室洗漱、吃早飯,隻有他們兩個在。
趙文華明顯是沒話找話,這人和鄭老板不對付,柳澤偉也知道。
但自己一個進修的醫生,犯不著衝在最前麵和趙文華硬碰硬。
鄭老板都不說話,自己還是安安靜靜的眯著吧。
“不忙,這兩天都沒什麼事兒做。”柳澤偉半真半假,有些苦惱的說道。
趙文華假作無事,轉悠了一圈,笑道:“鄭老板的活多,還習慣麼?”
“這兩天鄭老板不在。”柳澤偉很慎重的想了想所有事情,覺得科裏所有人都知道,沒什麼好保密的,就直接說道。
“不在?飛刀去了?”趙文華問道。
“飛刀……倒也去了,不過隻去了兩天。回來後他去特需病房,昨天剛梅哈爾博士做了前列腺手術……”
趙文華心裏略有些不屑。
這是上趕著去拍世界頂尖教授的馬屁去了,沒什麼區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