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年紀看上去沒有八十歲,也得七十多歲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那種因為蒼老而造成的顫抖,盧克沒有在意隻是當做一個言詞瘋狂的老人家來看待。
戴西雖然有些疑惑的地方,可是老人竟然要求盧克燒毀所有的屍體以及活著的幸存者,這樣無禮的要求別說是盧克沒有權力辦到,就算他是衛生局的長官也不可能這麼做。
“咱們走吧,盧克其實你來的正好,再晚一點那些幸存者就要回家了!”瑟斯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容。
被瑟斯的話引過去,盧克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現在他們必須得到隔離,這是一種非常恐怖的惡性傳染病毒,稍有不慎將造成巨大的恐慌,瑟斯長官您應該知道瘟疫的可怕!”
瑟斯擺出一副他也非常無奈的表情,攤開雙手表示,“盧克這裏是美國,或許以你們遠東地區人的思維不能理解,你可知道在這四個幸存者當中,不但有商業名流,還有退休的前議員,更有一個八歲的小男孩!”
雖然瑟斯沒有說的太明白,盧克和戴西對視一眼還是明白了過來,瑟斯的意識是他們機場部門承受不起各方的壓力,前議員甚至動用了她的關係,讓人非常頭疼。
當然最主要的是現代化的儀器設備竟然完全無法查出四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一切都顯示很正常,這樣的話他們就沒有理由隔離四人,也沒有權力隔離他們。
“那好吧,至少要讓我跟他們說一下這種病毒的恐怖,如果他們執意堅持我希望他們能在有效的監察範圍之內活動,這一點瑟斯長官您就不需要告訴他們了!”盧克最後無奈的說道,怪不得瑟蘭姆要他做好心理準備。
此時已經來到了臨時隔離間的位置,三人換上了防化服走了進去,瑟斯看著年輕氣盛說話不容置疑的盧克輕輕搖頭,別說是在美國,換做任何文明國家盧克的要求都無法實現。
但是對方是貝文教授的學生,瑟蘭姆那邊他不想得罪,更有一下其他深層次的原因,所以瑟斯沒有回答盧克的話,不過顯然盧克的要求是無法實現了。
隔離間裏充滿了消毒藥水的味道,而且來回走動的人員也隻是簡單的穿著了一下隔離衣,讓盧克生氣的是他們竟然還在和病人談笑風生,這麼近的距離毫無防護的頭部一旦是飛沫傳播的病毒,幾乎人人都中招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盧克忍了下來讓戴西在門口等他,反正戴西就算進來也不知道詢問一些什麼東西。
“這位是飛機的乘務員米亞小姐,米婭小姐這位是來自內華達大學拉斯維加斯分校,貝文教授的學生盧克·楊,是疾控中心的實習生!”為了方便交談,瑟斯自覺的幫盧克撒了個謊。
這個謊言對本就心情糟糕到極點的乘務員米亞小姐有了很好的安撫作用,沒有當場發飆,這也讓盧克的身份變得名正言順起來。
“你好米亞小姐,你叫我盧克就好了,我想了解一下飛機上當時發生了什麼,隻要是超出常理的東西你都可以說!”盧克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可就算是這樣,目睹四百人死亡現場的女乘務員也被嚇得不清,好像神智都有些問題,看到盧克要靠近她竟然從座位上猛然站起來,撲向盧克,做出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冷不防盧克竟然被一個身體瘦弱並且呈現病態的女子給推倒在地,很快兩名男性醫生跑過來拉開米亞並且給她注射了鎮定劑,這才平靜下來。
戴西跑過來,拉住盧克,“盧克你沒事吧,瑟斯長官這人是個瘋子,難道就沒有正常一點的嗎?”
“不不不,米亞小姐隻是驚嚇過度而已,盧克你沒事吧?”瑟斯一副非常抱歉的樣子,讓盧克反倒不好意思責問了。
但是他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被米亞小姐推的位置有些疼痛,這才想起來剛才米亞小姐的力氣大的有些奇怪,但是力氣大一些也不能說明什麼。
“他們當中還有意識清醒一些的嗎?”
盧克當場判斷那位乘務員是受到了極度驚嚇之後才變得如此暴躁的,根據之前的實驗他和貝文教授都沒有發現這種病毒會讓人變得暴躁不安,甚至有促使人冷靜的作用。
米亞小姐的暴躁行為,隻能說明她肯定經曆了一些什麼,對與事情的發展可能有極大幫助,但是她現在的狀態反倒是成了最大的阻礙。
“這邊是前議員伯莎夫人,夫人這位是貝文教授的學生盧克·楊!”瑟斯介紹道。
這位伯沙夫人一看就是那種久居高位,身家富裕的高層人士,她看到盧克的穿著打扮以及樣貌的時候,甚至要做出捏鼻子的動作,同時一邊還在穿著外套,顯然是要離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