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發出後,他不知道何必宇做了什麼事,總之,自那以後,莫言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這幾年來,他看著莫言為何必宇的消失,苦苦尋找,在痛苦不解中掙紮,自己也被這種愧疚所折磨著。
隻是,他一直沒有勇氣告訴莫言,當年發生的這些事情。直到遇到何經理,讓他對愛人的定義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才突然明白自己的過錯和自私。同時,也堅定了他要把這些事告訴莫言的決心。
“你怎麼把車停了下來啊?”莫言見苛泥突然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奇怪地問道。
“言言,我有事要跟你說。”苛泥看著莫言,眼裏的愧疚讓莫言嚇了一跳,身子不自覺地坐得端直。
“怎麼了?苛泥。”莫言有點驚色地問道:“什麼事,弄得這麼嚴肅?”
“言言,我對不起你。”苛泥說道。
“到底怎麼了?”莫言顯得有點哭笑不得:“你怎麼對不起我了?苛泥,你沒事吧?”
“其實,你的小宇哥哥的消失,我負有主要責任。”苛泥整了整自己的情緒,看著莫言,認真地說道。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這事上的人都會犯錯誤,犯了錯誤就應該勇於承擔責任。
“你是說,何必宇的消失,你有責任?”莫言的聲音突然變得急切起來,:“苛泥,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言言,當年你從國外留學快結束的時候,你的家人都希望你能留在新西蘭。大家想了很多辦法,但是,你仍然執意要回國內。”苛泥說道
嗯,莫言點了點頭,當時全家的人都反對她再回到國內來。猶其是她的爸爸,當時她還據理跟他們爭辯呢,說自己的父親,作為某國駐中國的大使館工作人員,怎麼可以祖國意識這麼淡溥呢。一點也不愛國。
莫父說過,愛國跟移民國外沒有本質的區別,叫她想清楚。自己豪情萬丈地宣示著,要做一個愛國主義女青年,堅決不移民。其實,那時候,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回到何必宇身邊,跟他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