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會她的吵鬧,隻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他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在眾人麵前失態,成為別人的笑柄。縱然他已經不能給她所有,但是,他仍然還是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跟委屈。
莫言的手被緊緊地握在了何必宇的手裏。他的手掌是那麼寬大,那麼溫暖。她像是調皮的孩子偷偷溜出去,被大人抓了回來,乖乖地跟在了何必宇的後麵。
深秋的夜裏,已經微微地泛涼。
莫言這才想起,自己的外套還放在了婚禮現場。風一吹過,穿著單溥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已經不記得自己跟著何必宇走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裏。
何必宇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揮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莫言坐了進去。他坐到了前麵,指揮著司機路線。
在這個城市的中央,出租車緩緩停了下來。何必宇下了車,莫言跟著下了車。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朝著林中小屋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守屋的阿叔,驚異地看著莫言在深夜裏出現在這裏,忙著招呼著:“小姐,你怎麼來了?”莫言指了指何必宇道:“是他要來的!”
他?阿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何必宇,問道:“他是誰啊?”
“他是誰,你自己問他吧,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莫言賭氣地說道。
阿叔訕訕地笑道:“那你們快進來吧!”
眼前的一切,跟兩年前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何必宇的眼神裏,充滿了眷戀。然而,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莫言從看到他走近這座小屋的那刻起,就已經知道了他就是何必宇。他的眼裏,有著對這裏太親切的熟絡,雖然,他在盡量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但是,他能陪她來到這裏,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現在,她所需要的隻不過就是他的親口承認,承認他就是何必宇,就是她的小宇哥哥。
左邊靠窗的莫言的屋子裏,泛黃的白紙牆上,寫滿了已經字跡模糊的心情日記。偶而有些清晰的,那是莫言後來又一筆一劃地描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