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離開了醫院。
天色也有點晚了。
恰好清源人民醫院裏以前租住的地方也很近,他打算去那裏瞧一瞧看一看,也算是故地重遊一番了。
晃晃悠悠有半小時,已經到了下午五點,也來到了樂源小區。
小區的看門大爺是個熱心腸,以前張燁經常跟他下象棋。
這不張燁剛走到樂源小區門口,就看到看門大爺正在跟一個年輕人對弈,張燁笑眯眯的走了過去。
“大爺,忙著呢。”
“謔,是小燁啊,你不是不住在這裏了麼。”
“是啊,可我想您老人家了,這不是路過過來看看麼。”
“嗯,好孩子,來,跟我下兩盤棋唄。”
張燁點頭瞧了眼那個年輕人,還沒來得及坐下,不由得一愣,隨即笑了:“喲,這不是譚孝兵同學麼,還真是巧啊。”
譚孝兵抬起了頭,不可思議道:“張燁,你不是回老家了麼。”
張燁笑著點頭坐下,“沒錯,上次我就納悶大學同學聚會怎麼沒有你,感情你在清源呢,難道說你現在也住在樂源小區?”
譚孝兵苦澀一笑,“是,我現在就住在這裏,那什麼,我聽說同學聚會的時候你很風光哦,幫了呂愛愛的大忙,居然還是一個隱藏的大土豪呢。”
張燁笑著擺手:“別聽那些家夥瞎說,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人生有幾大幸事,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此外就是他鄉遇故知了。
譚孝兵跟張燁是一個地方的,兩人在同一所大學上學,譚孝兵修的是土木工程,畢業之後聽說去某個工地實習了,後來也就沒了消息。
能再見到,也算是不容易。
譚孝兵點頭道:“好啊,可我得下完這盤棋吧。”
看門大爺笑道:“行了,趕緊去吧,老同學見麵比下棋更重要。”
張燁樂了,看門大爺就這一點好,道了聲謝,兩人就走了。
新世界步行街。
一家中餐館。
張燁和譚孝兵相對而坐,兩人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白酒,敞開心扉的聊了起來。
譚孝兵笑道:“張燁,你可別騙我,我可聽說你混得不錯,哪像我,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現在連混口飯吃都是很不容易了。”
張燁凝重的點頭,兩人來的路上張燁也了解到譚孝兵所在的工地拖欠工資,而譚孝兵從以前的技術測繪轉變成了包工頭,手底下還有三十多人等著吃喝,雖然工資要了出來,可眼下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活幹了,錢是隻出不進了。
張燁道:“孝兵哪,你還別愁,你要是碰不到我,或許還解決不了這個難題,遇到我就好辦了,我現在正有一個工程大量需要人手,而且吧,錢不是問題,可以先預付的。”
譚孝兵激動的站了起來,“真的?居然還有這種好事,真的能先預付錢?”
張燁笑著點頭,“那是當然了,你盡管放心,你先跟我說說你有多少人吧。”
譚孝兵想也沒想回道:“五十人,年齡大概都在三十出頭四十歲左右,幹活都是一把好手。”
張燁道:“嗯,那這些人我要了,你是要現金要是打卡?”
譚孝兵一愣,這還沒開始幹活就給錢,圈內可沒有這種好事,追問道:“張燁你真打算先給錢後幹活啊,你就不怕我拿著錢跑了?”
張燁笑了,別人不敢並不代表他不敢,要是譚孝兵真拿錢跑路也算是認清了一個人,況且張燁又不缺錢。
張燁道:“沒事,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吃完飯你給我卡號,我給你先打過去一百萬。”
咕咚!
譚孝兵震驚了!
他兩眼直勾勾看著張燁,心裏久久不能平複。
他怎麼也想不到老同學張燁居然一開口就是一百萬,說的還是那麼的風淡雲輕,不知道的還以為張燁是在吹牛比呢。
果不其然,旁邊一桌就有人質疑了。
“小夥子,裝比不帶這樣裝比的吧,瞧瞧你一身地攤貨,身上連一萬塊都不見得有吧,居然還口口聲聲說一百萬,這比裝的簡直太失敗了。”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脖子上掛著一條小拇指粗的金鏈子,敞開著懷,依稀能看到胸口雕龍畫鳳的圖案,再加上這桌還有三個濃眉大眼一副凶惡模樣的男人,不用想,肯定又是一幫沒事找事的混混。
“叮!係統檢測到有人在裝比,‘宿主’張燁是否裝逼打臉?”
“當然!”
麵對這種路人級別的裝比家夥,張燁自然要做點什麼,況且他已經很久沒有裝比打臉了。
譚孝兵看到幾人凶惡的麵孔,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道:“張燁,那幾個人看樣子來頭不小啊,應該是這裏的地頭蛇,咱們惹不起的。”
張燁擺手,“哎,孝兵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幾個家夥看著人模狗樣,應該是出門忘帶腦子了,居然說一番不知所謂的話,你就坐著等著瞧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