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書生醒來之時已近晌午時分,“好舒服,好久沒有睡過一個這麼痛快的覺了。”書生伸了個懶腰嘟囔著。昨夜一戰,這書生雖然沒有受傷,但也消耗了不少氣力,睡得特別的香甜。
一覺醒來,書生環視四周,觀察起騰黃樓的客房來。這件房是一件西房,此時雖未有陽光射入,但亦可看的清楚。房間寬敞,桌椅床櫃都是用上等紅木所製,端莊古樸,自己所蓋被褥也是上等綢緞縫製而成,輕暖柔軟。房間陳設合理,窗明幾淨,地上幾乎看不到一粒塵土,這在長安並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
“怪不得在長安城都有這麼好的生意。”這書生暗自忖道。
這時傳來“咚咚”的敲門聲:“英雄休息好否,小生能否進來?”
書生聽出是昨晚相救的那位青年,心裏不禁暗自發笑:“本又不是什麼讀書之人,說話怎麼比我還酸。”嘴裏還是說道:“進來吧。”
果然是這青年推門而入,一見書生又要跪拜,書生趕忙攔住嗬斥道“你這是做什麼!”
“英雄對我有救命之恩,一定要受我這一拜!”那小夥情真意切的說道。
“早知道你是這樣矯情的人我就不救你了。你別跪啊,再跪我就生氣了。”落魄書生也故作認真的說道。
小夥聽了麵露難色,猶豫了好半天才說道:“那,小生記在心中,以後定當報答英雄,效犬馬之勞。”
書生怎麼聽這麼別扭,便說:“我姓呂,叫呂弄世,以後別老英雄英雄的叫我,我也很是敬重你昨日挺身而出的英雄氣概,是條漢子。這些事再計較有失大丈夫氣節,以後誰也不準再提了。”
這青年本也是少年英雄男兒血性,想想書生的話也頗有些道理,說道:“好,不提就不提,不過以後呂兄也不要再叫我英雄,我姓牛名衝,很是高興認識呂兄弟。對了,我有一事不太清楚。昨天晚上我同那黑大個打架的時候,最後黑大個舉刀要砍我,我已經受傷沒有還手之力,呂兄弟是如何搭救的我?”
“哈哈這個啊,好說好說,其實挺簡單的,就是我看他貪財,給了他一點碎銀子就把他打發了。”呂弄世嬉皮笑臉的說道。
“啊?”牛衝驚訝的不行:“那是我與那黑大個正在交手,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給他銀子。而且我看那黑大個也不像是個缺碎銀子的人……”
這牛衝生性單純,竟把呂弄世的玩笑話當真了,這一來卻把呂弄世弄的不好意思了。呂弄世胡說八道慣了,沒想到遇到一個這麼耿直的說什麼都信的人,心裏麵透出一些歉意,也對牛衝產生了更多的好感。
“剛才我瞎說的,當時我看見牛兄弟處在危難之時,就用手中的碎銀子當暗器打了出去。當時本想打他手腕內關穴,廢了他拿刀的手。沒想到這黑大個武功還不錯,聽了破風之聲還能抽手躲開,隻打到他所拿的折刀上,將刀震飛了。”呂弄世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訴說早飯吃了什麼一般。
可一旁聽著的牛衝卻驚的不行:“沒想到呂兄弟看起來瘦瘦幹幹的,卻有這麼好的暗器功夫。我雖然不用暗器,但也知道暗器最講究形狀。你這碎銀子都能打出這麼厲害的威力,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