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村在長安城東也就十裏左右,三人都是年輕力壯,不多時就到了木山村的村口。呂家在木山村也算是一戶大戶人家,青磚大院十分好認,三人快步走到大院門前,這時呂弄世忽然聽到裏麵有刀劍相拚的聲音,心道:“父親自從來了木山村,向來不跟別人比試,莫非家裏出了什麼狀況?”
呂弄世緊走幾步,趕緊推開院門。看到院落中七個黑衣蒙麵男子正圍著一位年近六旬的長須長者,那老者身著青色長袍,手持六尺長劍,寒光四射。這人就是呂弄世的父親,原來杭州呂家鏢局的總鏢頭呂通,因武功卓絕,難遇敵手,人送外號“通天神行”。
不過呂通現在年事已高,又是以一敵七,終究還是落得下風,利落的長衫已經被兵刃劃的破爛不堪,胸前的長髯也有些淩亂。再看那七個黑衣人,所持武器各不相同,兩人拿雙錘,兩人拿雙槍,兩人拿雙拐,另外還有一人拿的武器十分奇怪,竟然是一把大傘。這七人一十三件兵器,配合的十分默契,打得呂通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一把長劍雖然行如遊龍,能同時照顧到這些兵器已實屬不易。
那用傘的黑衣人似乎是統領,並不參與到夾攻當中,將呂通困龍於淵,生死隻在一線之間。看見這樣,呂弄世等三人趕緊上去幫忙。楊胖不會武功,不知被誰踹了一腳就昏倒在牆邊了,牛衝甩開霸王拳,與那用雙錘的兩個黑衣人糾纏開來;呂弄世雙手放出數枚暗器,逼開剩餘的四位,這才給了他父親一些喘息的機會。
呂弄世閃身到呂通身邊,問道:“父親,這些是什麼人?家裏其他人呢,怎麼就隻有您老人家了?母親呢?”
呂通看到呂弄世也有些驚訝,問道:“弄世,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你跑到哪裏去了。”
“這說來話長,等打退這些黑衣人再慢慢說吧。”呂弄世答道。
牛衝此時也來到二人身邊,呂通看了看這兩位年輕人,點頭說道:“為父也不知這些人是誰,但武功極高,你和這位小兄弟一定要小心。”
話剛說到這裏,就聽見那持傘的黑衣人大聲說道:“快點完成任務,時間長了主人生氣我們都沒好處!”
那六位黑衣人紛紛諾應,隻見兩人分別持雙槍朝牛衝夾攻而來,呂弄世想去幫忙卻被那把大傘攔住,而另一邊呂通又被其餘四人四麵夾擊。
牛衝用的是一對肉拳,可這雙槍卻是長兵器,牛衝隻能架開兵器,卻打不到這二人的身體,不久就處於下風,隻剩下招架之力,敗跡初露。
呂弄世看在眼裏,急在心中,想要趕緊解決了這拿傘的家夥去幫助大哥和父親。隻見他用虎嘯手連打出三枚飛鏢,分攻黑衣人的印堂,心口和丹田。不過黑衣人大傘一張,傘麵一震,三枚飛鏢全部被傘攔住,釘在傘上。
黑衣人這時也大吃一驚,收傘笑著說道:“想不到你如此年紀,竟能將暗器釘到我的傘上!”
呂弄世此時可沒心思接受他的誇獎,一看正麵不行便想著利用輕功繞到他身後攻擊。然而呂弄世身形雖快,終究要繞著那人走,怎麼也快不過他原地轉圈的速度,一張大傘依舊將自己身體護的嚴嚴實實,呂弄世絲毫沒有機會。
呂弄世偷眼看牛衝那邊,他大哥已經是傷痕累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呂弄世心想:你隻有這一把傘,遮得了你自己難不成還遮得到別人?腳下移動更快,暗器卻不再打向這持傘人,而向夾攻牛衝的兩人打去。
持傘的黑衣人萬萬沒有料到呂弄世會棄他而去攻擊旁人,他舉著把大傘哪裏能跟得上呂弄世的暗器。三枚暗器分別打在兩人身上。可這兩人隻是略微停頓,又繼續進攻,身上仿佛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