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寶和牛衝二人快步行走,很快就出了相州城。
一路上,馬小寶在前,牛衝在後,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馬小寶即使不用回頭看,也能深深感受到牛衝那快能噴出火的來的眼神。
出了相州城,兩個人走到一片荒山野地中。馬小寶這才停下了腳步,扭頭看著牛衝說道:“你是不是現在很恨我?”
牛衝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你早先答應的拜我為師習武還作數麼?”馬小寶繼續問道。
牛衝稍作停頓,還是點了點頭。
馬小寶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說道:“你不知道,我是在救他。”
“你撒謊!我親眼看到你拗斷了他的膝蓋,這輩子劉哥隻能拖著一隻殘腿生活了!”牛衝怒聲說道
“不假。”馬小寶對於牛衝的憤怒無置可否,依舊平淡的說道:“但也總比死了強。”
“劉哥人這麼好,怎麼會死!”牛衝依舊氣衝衝地說道,他覺得馬小寶就是個不講理的老魔頭。
“怎麼會沒有人殺他,對於很多人來說殺他就跟踩死螻蟻一般。人如果沒有本事沒有名望,所有人都不會在乎你,不會在乎你的一切,包括生命。”馬小寶深有感觸的說道。
“你把翠竹幫的二當家當街打個半死,還是在相州地界,怎麼能瞞得過司馬宣墨的耳目。”馬小寶繼續說道:“雖然我出手了,警告花青不要把這事情向上稟報,我也相信為了不自找麻煩林龍和花青確實不會說。但司馬宣墨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翠竹幫在相州吃了虧,他自然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和劉一。”
牛衝冷哼了一聲道:“這跟你打傷劉哥有什麼關係,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又不是他打傷的林龍。”
馬小寶聽了之後冷笑道:“你還太年輕。你我可以一走了之,劉一可不行,他就注定是個猶如螻蟻一般苟活於世的人,所以我必須幫他。”
“你這叫幫他?就算翠竹幫要報複,你把他打成這樣卻一走了之,到時候他跑都沒辦法跑。”牛衝在一旁大聲喊道,覺得馬小寶所說就是胡攪蠻纏。
馬小寶也是火爆脾氣,一聽牛衝這麼說也急了,大聲說道:“你個小屁孩子知道什麼,你知道我剛才幹什麼去了嗎!我去翠竹幫的分舵殺了兩個幫眾,搶了不少的碎銀子,剛才再在街上當著眾人拗斷他的腿,打的他渾身是血,罵他要為翠竹幫出賣我,將他與咱倆劃清界限,這樣瞞過了翠竹幫,怎麼不算救他一命!”
牛衝在旁邊聽著驚異,但還是有些氣不過,可又不得不說這馬小寶說的有道理,不忿的說道:“那也不用打斷他的腿讓他終身殘疾,再說你武功超然絕世,完全可以保護他,明明就是你自私才想出這缺德辦法的。”
馬小寶回身就給了牛衝一個耳光,牛衝感覺到一股橫力,整個人飛出去三米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拜我為師就要有徒弟的樣子,這是教訓。”馬小寶盯著牛衝說道。
“我武功高?換三年前,我還敢這麼說,即使得罪了翠竹幫,隻要司馬宣墨不出手,我還不會怕誰。但現在……”說到這裏,馬小寶憤怒的雙眼中透出一股落寞和淒涼。
“翠竹幫高手如雲,除司馬宣墨之外最厲害的有‘四絕八獸’,其中四絕是翠竹幫司馬宣墨的四位心腹,而八獸則是武功最高的八位分舵主,你遇到的六寸蛇花青就是其中之一。林龍名義上掛著二當家,但武功並不及四絕,同八獸差不多。司馬宣墨的親屬中也不乏高手,連他的小妾蟬蝶功夫也不可小覷,但其中最可怕的是他的兒子司馬直,聽說這小子是個千年不遇的練武奇才,武功進步神速,比同齡的司馬宣墨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人隨便過來幾個,我們都會喪命於此。”馬小寶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