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赤雲自是不願意一個人進入密室,可禁不住史冠真和呂弄世輪番相勸,心想自己在這裏倒也是累贅,隻好不高興的走了進去。
安置好了方赤雲,呂弄世和史冠真兩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呂弄世問道:“史伯伯,您說還有多久他們才能到?”
“就算這些人武功高強,可是夜晚登天遊峰也需要些功夫,我估計可能還得有一時半刻的。”史冠真說道。
呂弄世心中既緊張又興奮,再次同殺父仇人對陣,不知能否有所突破。
“史伯伯,能否答應弄世一個請求。”呂弄世認真的說道。
“哦?什麼請求?”史冠真不解此時呂弄世為何突然這麼說。
“今夜一戰,不知凶險,弄世萬一有什麼不測,請史伯伯照顧好方赤雲,將其送回到長安騰黃樓方夫人那裏。”呂弄世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你這小子放心,如果你死了我老頭子肯定拚命活下來,護送小丫頭回長安。”史冠真依舊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多謝史伯伯,不過弄世的請求並非此事。”呂弄世卻是一臉嚴肅,將虎皮腰牌拿出遞到史冠真麵前:“如若弄世今夜喪命,這神獸自是選錯了對象,我也無能力持有此塊腰牌。還請史伯伯收下,找一個合適的青年才俊讓他擔負起這份重任吧。”
史冠真看著虎皮腰牌,神色呈現出從未有過的認真。他雙手輕拂腰牌,歎了口氣道:“我本就覺得張揚那塊虎皮腰牌有些蹊蹺,這些更懷疑了。”
史冠真抬頭看向呂弄世,笑了笑道:“傻孩子,這腰牌是認主子的。如果你真的死了,這腰牌也就荒廢了,給別人又有個屁用。”
呂弄世搖了搖頭說道:“史伯伯說的我也知道,不過隻是覺得這神獸肯定看走眼了選擇了我,史伯伯見多識廣,不如換個人試試。”
經曆父母家門慘劇、知味樓危機之後,呂弄世也在懷疑著自己。
“這孩子,怎麼能說出如此喪氣的話。”史冠真慈祥得責備道:“這虎皮腰牌的傳說,世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家都說這白虎功夫了得,其實他認人的功夫才是最為厲害。如果被它選中,武功才智自不必說,體內元氣更是與天地相通,集日月精華於人間造化,它是不會認錯人的。”
史冠真說著拍了怕呂弄世的肩膀。
“但我……”呂弄世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想要說些什麼,但被史冠真製止了。
史冠真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夜空中點點明星歎道:“罷了,罷了。老夫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你們說的人。也不晚,也不晚……”
說著天遊老人自己笑了起來,蒼老的笑聲中似乎有悲壯,有滿足。呂弄世看著老者佝僂的背影,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世兒,你酒量如何?”史冠真說著轉過身來,臉上已然恢複了之前那副老不正經的神情。
呂弄世聽著這久違的稱呼,心裏倍感溫暖,說道:“史伯伯,酒量如何又有什麼關係,拿酒來便是了。”
史冠真聽了後放聲狂笑,大聲說道:“痛快!痛快!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
說罷史冠真轉身從櫃中取出兩個酒罐子,把一個放在呂弄世的麵前,說道:“我們就在這裏飲酒談天,樂得自在,讓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在外麵羨慕去吧。”
說完史冠真就端起酒罐子仰頭就灌了幾口。呂弄世也不含糊,也跟著史冠真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辛辣的酒勁刺激著呂弄世的身體,但一股從未有過的興奮和豪情也從他體內逐漸升起。
“痛快!”呂弄世來了興致,借著酒興唱道:“
先父慘死,慈母追亡;
莫道悲傷,吾命未喪;
獨自苟活,何其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