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城的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金安鏢局帶領著江寧的武林人士,在城內到處尋找著逃脫的凶手和翠竹幫的幫眾。
但是整整一個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些人都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太陽依舊會在那個時候升起,無論發生多麼大的事件,似乎都與他無關。當第一縷陽光刺破夜空時,江寧城似乎又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
崔帥癱坐在床上,揉了揉已經困得不行的雙眼。
即使傷勢很重,崔帥這一晚上依舊沒有合眼,等著各方麵的消息。遺憾的是,沒有一道消息是崔帥所希望聽到的,這也讓他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他沒有想到即使在經受如此挫折的時候,翠竹幫還能井井有條的撤退,不留下一絲痕跡。
“怎麼樣,崔叔叔,有什麼收獲沒有。”呂弄世來到了崔帥的房間,方赤雲跟在他的身後。
呂弄世也是就簡單的休息了一下,而方赤雲則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一覺睡到了現在,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望著鏢局裏的其他人。
崔帥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鏢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帶來第一條有用的消息,但卻是在場眾人都不敢相信的消息。
“總鏢頭!大事不好,牢獄中那兩個賊人不知怎麼,都死了!”那鏢師滿麵驚恐的說道。
呂弄世和崔帥聽了之後都大叫一聲:“什麼!”
這二人如果活著,就是指認司馬宣墨最大的證據,無論是交給官府還是自行解決,司馬宣墨都會陷入被動之中。
但如今二人一死,再無對證,倘若司馬宣墨一口咬死,並不承認,即使兩個人是在崔帥府上被拿住的,也無法證明是司馬宣墨所指使,更無法指望從兩個人身上發現什麼新的線索了。
“崔叔叔,您行動不方便,我代您去監牢中看看吧。”呂弄世趕忙請求道。
“好,也隻能這樣了,真可惜!”崔帥憤恨的用手掌敲擊著床板。
“我也去!”方赤雲也跟著說道,隻是這個時候她連崔帥和呂弄世所說的死人是誰還都不知道。
就這樣,呂弄世帶著方赤雲,在金安鏢局鏢師的領路下,來到了衙門的牢獄中。
呂弄世左右觀瞧,牢獄裏外派駐了好幾隊守兵,圍了個水泄不通,心中暗道他這崔叔叔在江寧真是根基深厚。
進了監牢後,呂弄世、方赤雲來到最靠裏的一間囚室,這件囚室三麵牆與頂部都是用厚重的石塊堆壘而成,堅固有如城牆一般,前麵的門與欄杆也都是青銅所打製,厚重牢固,關在裏麵的犯人恐怕有天神之力也難以逃出。
不過這囚室阻得住他們的人,卻無法阻卻他們求死的心。
呂弄世他們到的時候囚室的門大開著,往裏觀瞧,正是公孫兄弟橫屍其中。
兩個人的衣服還沒有被換成囚服,但手腳都被鐵鐐拴住。
呂弄世和方赤雲從眾人中走過去,還沒走到近前聞到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