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弄世一看那四人也過來了,心中暗道不妙。自己對付這兩個黑衣人都不敢言勝,那四人過來情況隻會更糟,如果他們再轉而攻擊張霜兒,自己又沒有生個三頭六臂,便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將張霜兒掠走了。
想到這裏呂弄世嘴上大叫一聲:“暗器!”
那兩個黑衣人之前吃過虧,現在依舊心有餘悸,便趕緊退了一步揮舞兵器遮擋。
呂弄世也趁機往後跳了出來,左右開弓,將身上所帶的暗器悉數打出,連翻江倒海丸都沒有落下。
那六個人高接抵擋,左躲右閃,累的半天喘不過氣來,稍微有點遺漏就會受些小傷。
那兩名跟呂弄世對戰的黑衣人還好,四個剛過來的身上都被紮了不少的窟窿,在一旁痛的哎呦直叫。
呂弄世打完暗器,拽過張霜兒扭頭就跑。
等那六個黑衣人緩過神的時候,呂弄世和張霜兒已經跑的快不見了蹤跡,也隻得忍著身上的傷痛追了過去。
張霜兒不會武功,又是嬌弱身軀,跑的還不如呂弄世走著快。
呂弄世看著心裏著急,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把將張霜兒抱到懷中,施展輕功飛奔向前。
一邊跑著,呂弄世還一邊問著張霜兒:“附近有沒有什麼躲藏的地方。”
“這附近有一間小宅院,是我幼時長大的地方,現在已經廢棄,應該可以藏一下。”張霜兒躺在呂弄世懷中說著,同時伸出手來給呂弄世指方向。
過了一個街角的轉彎,張霜兒一指一家頗為氣派但有些破敗的宅院說道:“就是這裏。”
呂弄世使出渾身力氣向上一躍,跳到院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張霜兒在他懷中倒是安穩,有呂弄世作為肉墊,身上連一絲塵土都沒有沾到,緩緩的站了起來,還是跟來的時候一樣,這麼驚險的事情依舊好像跟她沒有關係一般。
兩個人趕緊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聽到外麵黑衣人也跑到了院子的附近。
“追著追著怎麼不見了蹤影?”
“大概是在哪裏躲了起來。”
“那咱們還找也不找?”
“頭兒說了一不要傷害張霜兒的性命,二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本來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混小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向頭兒交代,看他怎麼說吧。”
緊接著就聽見一片淩亂的腳步聲,慢慢的沒有了動靜。
呂弄世鬆了一口氣,拉起張霜兒就要出去,卻被張霜兒攔住了,給他打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說話。
呂弄世一下明白了張霜兒的意思,兩個人又繼續躲了下來。
果不其然,也就是過了半個時辰的工夫,外麵就又傳來了聲音:“看來他們已經走了,咱們也回去吧,這回少不了挨訓了。”
隨著幾聲唉聲歎氣,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張霜兒和呂弄世又躲了一些時間,確認沒有聲音了,才從角落裏出來。此時大概已經是二更時分,喧鬧的揚州城也寂靜了下來。
張霜兒熟悉的在庭院中走著,將呂弄世帶到後院的一間房屋中,指著這裏說道:“這就是我小時候的房間,現在還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公子不介意的話,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