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慌慌張張的往前跑著,時不時的還回頭看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昭然於世。
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呂弄世看穿,還覺得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有些興奮的跑到張縛曦那裏。
“八公子,八公子!”那人走到張縛曦的院中,抑製不住的喊道
。這些日子以來,關於呂弄世的事情張縛曦誇獎了他不少,這讓他覺得自己愈發的重要,張縛曦已經離不開自己了。
張縛曦剛好晨練結束,有些疲憊,聽到有人如此大聲的喧嘩不免皺起了眉頭說道:“什麼事情?大早晨的就如此喧嘩。”
那人一看到張縛曦,心裏就更興奮了,壓根沒有聽出他話裏的埋怨之意。
“八公子。我今天又立了一功!”那人笑著說道。
張縛曦一聽心頭一緊,此人就是一個能耐平平的下人,若聽話而行,還有些用處,可一旦自以為是,肯定會闖禍。
張縛曦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倒是說說,又怎麼立了一功。”
那人看張縛曦並沒有表現出自己期待的開心,心裏有些失落,但還是興衝衝的把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張縛曦說了一遍。
張縛曦一邊聽著,一邊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
那人卻沒有察覺,依舊在眉飛色舞的講著。
“你不用說了!”張縛曦惱怒的打斷了那人的彙報,質問道:“我可曾讓你這樣做過?”
那人被嚇了一跳,雖然他覺得自己做的不錯,但還是看得出張縛曦顯然是生氣了,趕忙解釋道:“小人愚鈍,不過受到八公子點撥,還是開了些竅。您不是擔心在鏢局內不好解決呂弄世嗎,這樣小的將他支到城西人跡罕至之處,您找人在那裏把他解決掉,不就一了百了了嗎。”
那人說完之後樂嗬的笑著,他覺得自己這個解釋肯定能打動張縛曦,說不定又會得到一筆不菲的獎賞。
張縛曦聽了後內心真是苦笑不已,想罵他又覺得已然沒有意義。
那人看著張縛曦不說話,以為讚同了自己的做法,趕忙認真的說道:“八公子,那姓呂的小子走路可快,您還是早些做安排的好,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到城西了。”
張縛曦擺擺手說道:“他不會去的,也不用準備什麼了。”
那人一臉的不解:“八公子,他可是問了我的,我才跟他說……”
“你不用說了,回去吧。”張縛曦愈發覺得無奈,平庸的人生並不可悲,可悲的是自己沒有意識到這種平庸的存在。
那人聽了之後莫名其妙,他不理解為何自己如此完美的計劃會得不到張縛曦的肯定和誇獎,但他也沒有傻到不顧身份的跟張縛曦爭辯,隻有無精打采的向來時的路走去。
“你等下。”張縛曦叫住了他。
他滿懷欣喜的轉過頭來,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不料卻聽到下麵這番話語。
“近些日子你也挺辛苦的,就別在呂弄世所住的院子當差了,去馬房喂馬去吧。”
馬廄裏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好聞。
“這幫畜生,還不如死了算了,整天吃這麼多,還拉這麼多。”那人看著一匹一匹的駿馬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