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跟他們倆說說,當時你跟司馬直那家夥在說什麼,省的他倆老疑神疑鬼的。”牛衝在一旁附和道。
“那日我有事去找呂兄,因為得知我們家小姐似乎對呂兄有好感,而司馬直又獨愛小姐,怕他們兩個人起了衝突,就勸呂兄不要參加宴席。還沒走到時,看到方姑娘哭著從呂兄那裏出來……”張縛曦娓娓說道。
牛衝疑惑的看著方赤雲和呂弄世,問道:“赤雲姑娘,那天你們兩個人說什麼了。”
“牛大哥,那日我和赤雲姑娘起了一點誤會。”呂弄世趕緊答道:“張兄,你還是說跟我分別之後的事情吧。”
張縛曦連連稱是,繼續說道:“不過呂兄拒絕了縛曦的建議,縛曦就一個人往回走。不料司馬直突然出現,問我跟呂兄在談什麼,又說起當日為何救牛少俠和方姑娘,越說越氣,非要我幫他殺了呂兄。”
“這司馬直果然是個殺人魔頭,張兄一定是拒絕了他。”牛衝樂嗬嗬的分析著。
“非也,縛曦答應了他。”張縛曦平靜的說道。
呂弄世、方赤雲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映,可牛衝卻一下子跳了起來,大驚道:“張兄,你為何會跟著賊人狼狽為奸,枉我剛才還給說了那麼多好話!”
“牛少俠莫著急,請聽縛曦說完。”張縛曦繼續說著:“若論熟悉司馬直,可能在座各位均不如我。司馬直自幼跟隨司馬宣墨習武,根基紮實又天賦異稟,莫說同齡中無對手,就是放眼天下能勝他之人也屈指可數。因此司馬直從小狂妄,目中無人,除去對小姐情有獨鍾外,沒有任何朋友。稱兄道弟者,隻有縛曦一人。”
張縛曦說到這裏,在桌邊坐了下來,自己從壺中倒了一杯清水,仰頭一飲而盡。
“能與司馬直相近,原因主要有二,一是縛曦欽佩其武功修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縛曦也是練武之人,樂意同他結交,請教武學;二是父命安排,雖未明確讓我拉攏司馬直,卻命縛曦廣交好友,拓寬人脈,為我太康鏢局乃至江東武林謀求繁盛。”
張縛曦說到這裏又喝了一杯水,看向在座的三人繼續說:“這些本不是縛曦該說的話,各位也不應該知道。隻是縛曦唯恐誤會加深,希望各位不要將這些話帶出這個屋子,否則縛曦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張縛曦這番言語說的既動情也合理,呂弄世三人紛紛點了點頭,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僅我有心結交並不能成事,所以縛曦盡量投其所好,主動攀談,無所不用其極去博取司馬直的信任。職責所在,十分不齒,諸位盡情鄙夷便罷。”
張縛曦搖了搖頭無奈的說著:“正是如此,我同司馬直才能以兄弟相稱,他也視我為朋友。司馬直從小視人命如草芥,稍有不如意即要取人性命,所以縛曦也是萬分謹慎,盡量不忤逆其意。但上次遇到牛少俠、方姑娘之事實在心中不忍,才出手相救,司馬直已然懷恨在心。我若再次拒絕於他,恐怕當場就會喪命於太康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