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幾天時間,牛衝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隻剩下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傷痕,而這些很快也會隨著時光的流去褪去,他此時抓緊時間練習赤紅神功,這幾天的遭遇讓牛衝很是興奮。
方赤雲則正好相反,她隻是呆在屋中休息,對這場盛世矚目的宴會並沒有什麼興趣,若不是擔憂呂弄世的安危,她更希望回到長安騰黃樓中,相伴在方夫人的左右。
張霜兒在後院中一如往常,莫說這太康鏢局的事情,就是世間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跟她無關。
呂弄世一個人呆在院子中無聊,就在太康鏢局內來回的轉著,欣賞著這座宏偉的建築群落,也順帶查看一下地形,為以後的行動做好準備。
看到張縛曦手忙腳亂的樣子,呂弄世主動走過去說道:“縛曦兄,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張縛曦這才看到呂弄世,聽他這麼說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開心的說道:“呂兄有此心縛曦已十分感激。呂兄是父親的貴客,縛曦不敢勞煩。事情瑣碎,還是讓縛曦來就好了。”
呂弄世一看張縛曦如此說,也沒有強求,心想別人家的家事,自己還是不過多參與的好。
這時一個下人拿著幾封書信過來稟報:“八公子,今天又收到這麼多拜帖。”
呂弄世看了看那些書信,起碼得有十幾封。
張縛曦歎了口氣道:“先交給我吧,待我中午請示過父親後再一一回書。”
那下人遞過書信後就走了,張縛曦拿著這些書信不停的手中拍打著對呂弄世無奈的說道:“呂兄您看,這幾天來太康鏢局的拜帖都多了起來,一天都有二三十封,光回書都頭疼的很。”
“這些都是要來參加宴會的?”呂弄世問道。
張縛曦點了點頭道:“大多是江湖成名的俠客,帖中也不明說是為了參加宴會,都說仰慕家父聲名,特來拜訪,日子卻不約而同的選到了今天。哎,這其中好多都是父親的好友,想湊這個熱鬧,怎麼安排都是麻煩事情。”
呂弄世心中理解,江湖人士雖說本應以武功論高低,但更多時候卻以臉麵行天下。就如同崔帥一般,武功雖然說不上多麼厲害,卻可以行走江湖備受尊重。
這些“俠客”這個時候到來,肯定是希望參與到宴會當中,依此來提升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
“張總盟主的這些好友定然不是好在交情之上,若我與張兄在此地設宴,估計是請他們也請不過來的。”呂弄世笑著說道。
張縛曦點了點頭:“此言甚是,但太康鏢局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寧可勞累自己也不願得罪他人,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
呂弄世這時真的有些同情張縛曦了,拱手說道:“既然沒有什麼我能幫忙之處,我就不打攪張兄做事了。咱們晚上見。”
張縛曦也還禮,兩人作別。
忙碌中夕陽西下,忐忑裏月上枝頭。華燈初上,太康鏢局卻已經是一片輝煌,猶如白晝一般。鏢局上下一片井然,家丁、侍從們都穿戴的整齊得體,站在大門兩側,等待著貴客的到來。
沿途的道路已有不少老百姓放棄了闔家團圓,來一睹這難得一見的武林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