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晌午堂的賓客興致已然大開,剛開始的拘束一掃而空。
這些人們不少都是出了名的劍客俠士、巨賈富商,也是各地稱霸一方的人物。酒意上頭,有的人開始忘了這裏是太康鏢局,表現出平日裏的囂焰氣息。
“張總盟主!聽說您有個女兒天姿國色,更是撫得一手好琴。今日大家歡聚一堂,何不叫她出來給我們助助興,大家說好不好!”堂下的一位壯漢紅著臉起哄道。
此人是揚州帆順船塢的老板。揚州地處水運中心,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帆順船塢在揚州運營百年,城內半數船隻都從此而出,太康鏢局的生意也少不了同他打交道。
這位老板姓錢,自小習練武藝,在揚州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武林高手,但同張揚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不過這位錢老板除習練武藝外,更擅長在花船中穿梭,同太康鏢局的大公子張虯沑關係斐然,也就是憑著這層關係才參加到這宴會當中。
武林之中無人不知張霜兒是張揚的掌上明珠,特別是在張揚愛妻死後張揚對她寵愛倍加。沒想到這錢老板敢提出如此要求,晌午堂上熱鬧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沒人敢附和,等著看著錢老板如何倒黴。
錢老板大概是喝的有點過了,還沒弄清楚自己的狀況繼續說道:“怎麼了,現在怎麼都啞巴了,說得跟你們不想看似得。剛才喝酒的時候還說三道四呢。張虯沑,你說說我說的對不對。”
張虯沑坐那裏臉都嚇綠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父,父親,我真沒說什麼,這錢老板大概是喝醉了說胡話,我這就把他帶走。”說罷趕忙走過去將錢老板攙扶著要往外走。
“唐突了霜兒妹妹,就想這麼走嗎!”張揚還沒有說話,司馬直卻坐不住了。
一聲龍吟,翠殤劍隨之出鞘,司馬直這就要上去結束錢老板的性命。
“直兒,慢著。”張揚這才說話。
聽到張揚叫住自己,司馬直也不敢妄動:“張伯伯,此人該殺!”
司馬宣墨拽住司馬直的袖子,笑著說道:“直兒,坐下。張伯伯自有他的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
司馬直雖然心中不忿,但卻不敢違背父命,隻好氣衝衝的坐了下來。
“虯沑,你扶這位錢老板坐好。”張揚說道。
張虯沑不敢不從,立馬將其扶到椅子上。
張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眾位貴客,能來太康鏢局一聚,張揚不勝榮幸。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今夜天色已晚,我和司馬幫主還有要事相商,不如叫小女為大家彈奏一曲助興,也作為晚宴離別的念想。各位看如何?”
下麵的賓客有的雖未盡興,但也不敢反駁,都是一片迎合之聲。
“讓我們共同舉杯,今日一聚,無論恩仇,都是太康鏢局的朋友。明日江湖再見!”張揚率先幹了這杯,晌午堂內又是一片觥籌之聲,賓客們紛紛飲盡美酒,靜等著張霜兒的靡靡之音。
張縛曦在張揚說話的時候,就悄悄去後院將張霜兒請了出來。晌午堂的金碧輝煌照射著張霜兒的皮膚顯得更加白皙,猶如天宮中的仙子一般,緩緩的走到了張揚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