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懸聽張縛曦說的振振有詞,心裏又沒底起來,將目光轉向司馬宣墨求證,司馬宣墨依舊沒有任何表示,仿佛事情同他沒有關係一般。
張縛曦看著盧思懸的樣子笑道:“盧太守不要看別人了,這件事情整個大唐也沒有幾人知道。當初吐蕃國使進貢寶物之時,一時緊張,竟忘了介紹寶物的名字和來曆特征,玄宗皇帝被寶物吸引也沒有多問。若不是太康鏢局常年遠走異地,知道的見聞多一些,也不會知道這寶物有如此典故。”
盧思懸此刻也隻能硬挺下去:“縛曦說了這麼多,不知同我有什麼關係,你說的這‘雀掠清月’我也沒見過啊。”
張縛曦說道:“盧太守莫要著急,我們的人從四弄回來您就會見到了。到時候就不是縛曦講故事給盧太守聽,而是要盧太守講故事給我們大家聽了。”
盧思懸假裝聽不懂的樣子,心情忐忑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尋思著一會的對策。
呂弄世看著張縛曦如數家珍的說出這夜明珠的來曆,又看了看張揚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心裏這才明白過來這晚宴隻是一個幌子,是張揚等人設的一個局,針對的應該就是這揚州太守盧思懸。
至於張揚為什麼這麼做,現在在場的人誰知情誰不知情,呂弄世也不明白。他現在更為關心的是,自己在這個局中的作用是什麼?此時張揚還將其留在晌午堂中,呂弄世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縛曦這邊剛說完,就有兩個人從外麵走進了晌午堂,走到張縛曦身邊耳語了幾句。張縛曦聽完之後顯現出訝異的表情,確認的問了一句:“真的?”
那倆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呂弄世認得這二人,分別是張揚九位義子中排行第四、第五的張璞嫪和張算倪。張璞嫪從懷中拿出一件內衣給張縛曦展示著什麼,張縛曦趕忙從他手上接了過來,送到了張揚的麵前,在張揚耳邊說著什麼。張揚那張異常沉穩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
等張縛曦說完後,張揚哈哈大笑道:“高,實在是高!宣墨,我不得不佩服你!”
司馬宣墨雖然一直平靜的待著一邊,但內心的思索卻從未停止。夜明珠的事情張揚既然追究起來,顯然是拿來對付盧思懸。司馬宣墨並不擔心盧思懸,他看出張揚並不買盧思懸的賬,由他以揚州太守身份向張揚提出要求,司馬宣墨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指望張揚看在盧太守的麵子上有所妥協現在看還是不現實的事情。
關於張揚和盧思懸的矛盾,司馬宣墨也早有耳聞,他並不擔心自己會因夜明珠之事被盧思懸連累。張揚既然如此清楚夜明珠的來龍去脈,對於此夜明珠為司馬宣墨所送也定然知曉,但盧思懸是官,司馬宣墨是民,給官員送禮無可厚非,何況夜明珠也是楊國忠所贈,追究不到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