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直以快劍聞名,雷德這一介書生又怎麼反應的過來。
他隻看到司馬直身形一動,已經嚇的挪不了地方,杭州知味樓那驚魂的一幕又出現在他的腦中。雷德連求救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閉上了眼睛,等著那柄利劍不知從自己的哪個部位穿過。
然而一聲龍吟之後,雷德等了一會發現自己還依舊活著,便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一柄翠綠的寶劍就停在自己眼前不動三寸的地方。
隻不過,在劍身快到劍柄的地方停著一隻手將翠殤劍牢牢捉住,那人正是“隻手遮天”王授人。
司馬直劍一出鞘,王授人也就行動起來,一張大手緊緊的捏住翠殤劍。隻不過司馬直劍速太快,劍勢又猛,王授人開始的時候捏住的是劍尖,卻不能阻止翠殤劍的繼續前進。王授人手上不斷加力,使勁全身力氣才終於在快到劍柄的地方止住了司馬直的劍勢.
王授人也是滿臉豆大的汗珠,粗氣喘個不停,抓劍的手上也磨出了紅紅的印子,遠沒有剛才捏碎玉杯時的輕鬆寫意。
王授人這一抓讓司馬直也很是驚訝,他出劍時並非沒有看到王授人有所行動,但是萬沒想到他能抓住自己的翠殤劍。
司馬直少年成名,很少在對戰中吃虧,翠殤劍也從未被人空手捉住過。這一下弄得司馬直很是難堪,他怒視王授人,抽劍就要同王授人決戰,但手上抽了兩抽卻沒有將翠殤劍抽出來。
王授人雖然是單手抓劍,但全身氣力都貫於五指之上,也沒有半分力氣挪作他用,兩個人就僵持在一起。
司馬宣墨緩緩的走了過去,將手輕輕的搭在翠殤劍上,順勢輕輕的往下一按,王授人的手同翠殤劍就分離開來。
王授人就勢往後一跳,粗氣喘個不停,好似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大戰一般。
司馬直一看翠殤劍已出,就又要持劍而上,被旁邊的司馬宣墨製止住。
“孫老板,宣墨並非執意賴賬,但雷公子一家所言,就認定我直兒為殺害孫公子的凶手,是否有些偏頗?”司馬宣墨並未否定雷德所言,但卻留下疑問,好將事情往後推一些。
“司馬幫主所言甚是,雖然雷公子身為當朝探花,但一人所言並不能認定凶手是誰。不過既然孫某能指認司馬公子,肯定還有其他的證據。當日在場的並非隻有雷公子一人,還有兩人目前也在這晌午堂中。”孫大金笑著說道。
眾人一聽他如此說,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張霜兒,剛才雷德已經說的清楚,張霜兒當時也在知味樓中。
“霜兒姑娘,你能否跟我們說說當天的情況。”司馬宣墨禮貌的說道。
“回司馬叔叔,當天的事情說來簡單。知味樓掌櫃喜好音律,同我也算是舊識,特邀霜兒去演奏一曲。之後,霜兒路遇這位呂公子,覺得甚有緣分,便上去交談。”
這種話本不應該由女孩子說出來,但張霜兒卻說得理所當然,張揚在一旁也未予製止,隻不過呂弄世這臉上卻有些掛不住了,因為這邊的人們一聽張霜兒如此說,目光又都轉到了呂弄世的臉上,猜測著這位呂家公子跟張家小姐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