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縛曦在台上宣布了打擂的規矩,無論認輸或者跌下擂台都算作敗了,擂台上生死自負。
三陣定勝負,無論是對於張揚還是司馬宣墨都不容大意,兩方都在商議著打擂的人選。隻不過翠竹幫那邊商議的熱火朝天,太康鏢局這裏很快就有了決定。
“太康鏢局派出我三哥,‘棍掃深秋’張朝風!”張縛曦說道。
翠竹幫聽到他們的人選後,又討論了片刻林龍才站了出來說道:“翠竹幫派出絕情子王上!”
張朝風一襲白衣,英姿颯爽地走到空地中央,手中齊眉桃木棍立在一旁,舉手投足之間透出青年英傑特有的活力和朝氣,正如早晨伴隨著朝陽的和煦清風一般。
而王上卻是一身道袍,花白須髯飄揚胸前,身體遠不如張朝風那般挺直,自然而又不過分得彎曲著,背上背著一把古銅長劍,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兩個人站在擂台之上,一老一少,一棍一劍,一英氣逼人,一老氣橫秋,形成鮮明的對比。
“久聞張總盟主九位義子各負絕技,尤以三公子‘棍掃深秋’武功修為最為高強,為江湖青年才俊中難得的後起之秀,老夫能夠同張公子對陣,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上捋著胡子笑嘻嘻的說道,他嘴上雖然都是恭維的話,但眼神中卻充滿著不屑。
張朝風冷眼相向道:“王前輩客氣了,比武場上無長幼,如若朝風僥幸勝得一招半式,還請前輩多多包涵!”
王上聽後仰頭大笑道:“老了,確實是老了,想當年老夫也是這般少年心性,快哉江湖。不過年輕人說大話無礙,就怕手底下的功夫遠不如嘴上,再一不小心丟了性命,那真是可惜的很啊。”
“王前輩這嘴上功夫必然也是年輕時練成的,若是比這朝風甘拜下風。”張朝風也是毫不示弱。
“好,老夫看你年小,讓你來說說這擂台怎麼比,是比兵刃還是拳腳?”王上看言語也激不起張朝風的火氣,便直入主題說道。
張朝風輕踢棍尾,隻見那桃木棍在空中轉了三圈穩穩的落入他的手中,說道:“既然前輩也帶著兵器上台,何不就比試兵刃。不過晚輩有言在先,兵刃無眼,朝風手上這根棍子雖是木頭的,但碎石斷樹不在話下,如果打在前輩的身上,前輩這把老骨頭恐怕難以招架。前輩如果覺得怕了,比試拳腳朝風也定然奉陪!”
張朝風言語其實同一般武林人士比武之前的叫陣並沒有什麼區別,隻是作為張揚最得意的義子,他也繼承了張揚狂傲乖張的秉性,認真的言語中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對於王上發自肺腑的鄙視。
這讓久經戰陣的王上心裏十分不悅,心道莫說是你個小娃娃,就算是張揚出來也未必敢有如此態度,看等會擂台上如何教訓你!
“兵刃就兵刃,賢侄也要小心脖子上的那顆腦袋了!”
說罷兩人褪去外袍,緊了緊衣物,拿著兵器回到擂台上擺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