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風一聽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心道:“你不進去讓我進去,現在說的是輕巧,到時候在父親麵前一說我進你沒進,功勞都是你的,這黑鍋我來背,世間哪兒有如此美事!”
想到這裏張朝風也笑了笑說道:“那呂弄世武功高強,又擅打暗器,沒有大哥的幫助朝風還真是有些心虛。外麵留他們幾位鏢師就夠了,大哥還是跟我一起進去吧。”
張虯沑一聽連忙擺手:“不,三弟這……”
張朝風也不給他狡辯的機會,伸手一抓他的肩頭說道:“大哥,朝風助你一臂之力!”提氣向上一跳,將張虯沑也拽了上去,落到院落之內。
呂弄世栽入院落之後,身上的傷又重了一些,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前蹭。就在張虯沑他們在外麵爭論的時候,呂弄世慢慢爬到了一間大點的房間之中。
他本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是房間之內一目了然,沒有任何能夠遮蔽的地方。呂弄世感覺身體已經使不出一分力氣,就爬到床邊的角落坐了下來,靜靜的等著來人要他的性命。
張虯沑、張朝風二人進入院落之後,並沒有看到呂弄世的身影,不過地上的血跡清楚的告訴了二人呂弄世的行動路線。
張虯沑一看說道:“趕緊追,要了這小子的性命咱們就可以回去複命了。”
他本想著坐收漁翁之利,結果被張朝風帶了進來,也隻好主動一些。張朝風心中暗笑,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兩個人跟隨血跡就來到了呂弄世的“藏身之所”,一進門就看到呂弄世斜靠在床邊,眼神中都快沒了生氣。
張虯沑一看呂弄世這副模樣,也顧不上害怕了,心想一定要搶到手刃這小子的頭功,便上前一步說道:“三弟小心,這小子恐怕有詐,讓大哥先去探探路!”
說罷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壯著膽子就向呂弄世走去。
呂弄世眼睜睜看著張虯沑離自己越來越近,有心發暗器將他逼走,奈何雙手此時已經完全不聽使喚,真氣也無法在體內流轉。
他咬著牙想盡量將胳膊抬一抬,即使嚇唬嚇唬張虯沑也好,死在張朝風手上也比死在這廢物手上要舒服一些。可胳膊現在就像綁了鉛塊一般,勉強抬起半寸,就再也用不上力量,隻能隨著它向下落去。
然而呂弄世垂下的胳膊不知道打到了什麼東西,隻聽發出輕微的“哢哢哢”聲,嚇了張虯沑一大跳。
張虯沑兩手握著匕首向四處張望,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又壯了壯膽子向呂弄世走來,一臉壞笑的說道:“呂弄世,你小子竟然欺世盜名,還敢在我們太康鏢局鬧事,看大爺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的性命,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就起來咱們比劃比劃,我也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張朝風看著張虯沑對著一個半死之人這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從心底覺得丟人,就說道:“大哥,你還是趕快解決了他的好,如果讓別的兄弟碰見咱們進來了回父親那裏就不好交代了。”
張虯沑一想也是,臉一耷拉向呂弄世說道:“小子,拿命來吧!”
說著將雙手高高舉起,就要用拿匕首插進呂弄世的心髒。呂弄世索性閉上了眼睛,他實在不願自己死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張臉是如此猥瑣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