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著微弱的亮光,呂弄世在架子後麵才認真的看了看這個密室。
這個密室呈圓形,裏麵擺了一圈木質格架,架子上麵擺放著各類書籍及器物。這架子很寬,離密室的外牆還有二尺左右的距離,方便從兩邊取物。密室中心靠裏的地方擺著一個石台,石台上麵躺著一個人。
張揚的燭光還離得很遠,呂弄世也看不清此人的麵容,僅能依稀分辨是一名女子。
張揚舉著蠟燭緩緩走了進來,將蠟燭放在石台的一角,呂弄世這才看清楚了這女人的樣貌,差點驚呼出來。這女子無論身材五官,長的都跟張霜兒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歲數大一些,大概是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難道就是張霜兒的母親?”呂弄世心中暗想,張霜兒跟他說過母親早逝,但他想不到會如此年輕。
“露兒,這是你最喜歡的芙蓉,今天鏢局院子裏開了不少,我順手就給你采了過來。”張揚溫情的說道,同平時那個武林盟主判若兩人。
他含情脈脈的看著躺在石台上的妻子,小心翼翼的將花朵查在她的頭邊,輕撫著她的頭發說道:“這樣,你一歪頭就可以看到了。”
張揚臉上掛著暖暖的笑意,還用手指勾了一下那女子的鼻子,好似熱戀中的男女一般。可惜那女子畢竟無法回應,依舊冰冷的躺在那裏。
呂弄世心中好奇,依張霜兒所說她的母親去世已有數年,但這女子躺在這裏看不出任何腐爛的跡象,皮膚吹彈可破,晶瑩剔透,比活著的人還要水靈。
“也不知這張揚用了什麼方法,能維持住這副樣子。”呂弄世心想道。
“露兒啊。”張揚一隻手扶著台邊,一隻手撫摸著那女子的手說道:“這幾天鏢局事多,沒能天天來看你,你是不是想我了。這裏黑漆漆的,你肯定特別害怕吧。我也想給你多加幾盞燈。可是邊靈素那老家夥說你不能見強光,要不就會慢慢融化。哎,我每次來看你也隻能拿這麼個小蠟燭,都看不清你那美麗的容顏。不過,也總比看不到好一些。”
張揚含情脈脈的說著,好似愛妻依然在世一般。呂弄世在這個昏暗的密室中,更是覺得眼前的一幕異常的詭異。
他左右打量著,尋找逃出去的方法。
這一圈架子上麵擺了不少的器物,僅僅一根小蠟燭根本照不到架子的背後。如果順著架子背後走過去,呂弄世堅信就算是張揚也不會看到。不過腳底下的聲音能不能瞞過這武林第一人的耳朵,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張揚絮絮叨叨的跟躺在那裏的妻子訴說著近些天的遭遇,將自己的不滿和困難通通說了出來,當然其中也包括王之渙和呂弄世的事情。
“霜兒現在長大了,不聽我的話了,硬要維護那姓呂的小子,要是你在的話,倒是可以說說她。”張揚繼續說著:“可是那小子跟王之渙那個老東西是一夥,這老東西竟然深夜趁我不備闖到這裏,擾你的清淨,也算是死有餘辜。姓呂的小子是個人才,可惜啊……露兒,為了我們的大事,我也隻能對不起霜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