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棱頭好像聽出了呂弄世在嫌棄他,探出了小腦袋吐著舌頭,衝呂弄世發出呲呲的聲音。
“你看吧,說它壞話惹它不高興了。”拓跋卓蓮笑著說道,同時拿手輕撫刺棱頭的小腦袋安慰著:“刺棱頭聽話,不許生氣了。”
那沙蜥果然收回了舌頭,又靠在她的胸口不動了。
呂弄世看著十分稀罕,想也沒想就問道:“既然如此,那說起史伯伯它是不是也會十分生氣。”
“史伯伯?”拓跋卓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呂弄世說的是誰,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原來你說的是史大哥,說起他又怎麼了,刺棱頭為什麼會……”
拓跋卓蓮話還沒有說完,才徹底明白了呂弄世的意思,隻見她飛身上前趁著呂弄世不注意,在呂弄世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在寂靜的狂野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嘣”。
“哎呦!”呂弄世隻覺得腦袋一陣生疼,忍不住叫出了聲。他沒想到拓跋卓蓮身法如此之快,也沒想到她手勁如此之大。
“你這張臭嘴可跟你父親呂大哥一點都不一樣,作為前輩必須得好好管教管教你!”拓跋卓蓮嗬斥道。
呂弄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挨這一下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嘴上嘟囔道:“若不是如此,怎麼會我在問史伯伯武林異動勢力的時候,他聲稱跟拓跋前輩沒什麼私下的交往。剛才聽拓跋前輩的口氣,與史伯伯也是交情頗深,若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以史伯伯之光明磊落怎們會向我故意隱瞞。”
呂弄世一番話說完了,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畢竟自己是一個江湖晚輩,拓跋前輩還出手幫助了自己。他看拓跋卓蓮神情有些落寞,覺得自己可能戳到了她的傷心事,趕忙道歉說:“呃……拓跋前輩,剛才弄世一時著急,口無遮攔,惹前輩不高興了。不如前輩再打弄世幾下消消氣,弄世確實太沒有規矩了。”
拓跋卓蓮看著呂弄世那認真的樣子,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年輕時候的氣性,我們現在想學都學不了了。你說的倒是也沒什麼錯,我跟史大哥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天遊峰石刻八名英豪,就我一個是女子,所以史大哥對我也特別照顧,我們二人以兄妹相稱,也勝似親兄妹一般。”
“那史伯伯肯定跟您說過武林異動勢力的事情了,快跟弄世講講……”呂弄世一聽如此心想這趟西北之行目的終於要達到了,便趕忙問道。
可是拓跋卓蓮卻搖了搖頭回答說:“我們二人是說過,不過並非是他說,而是我說。”
“你說?”呂弄世聽了之後有些驚訝。
“對,我說。”拓跋卓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黨項族人現在內遷,已經與漢族能夠和諧共處,在大唐盛世享受從未有過的安穩生活。所以當史大哥說有異動勢力之時,我主動問他有什麼線索,要盡力為武林和大唐除害。不過史大哥覺得這股勢力太過強大,為了我的安全,一個字也沒有跟我說。我也因此一氣之下不再見他,獨自調查,可惜卻沒有任何結果,還錯過了和史大哥相聚的時光,從此天人永隔。”
拓跋卓蓮說到這裏,眼望夜空,悲傷之情溢於言表,連呂弄世都為之動容。呂弄世心想:史伯伯跟自己探討殺父仇人和武林異動勢力之時與拓跋前輩並無私下交流之時,內心也是充滿著感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