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不收定金沒問題嗎?”一個夥計在一旁說道。
“我再問問。”白守起皺著眉頭說道。
此時三個人正要走出店門,白守起突然陪著笑臉又走過來問道:“三位,正好我想跟你們打聽一個人,我有個遠方的表兄在禮部當差,他叫白先複,我們多日不聯係了,不知他現在怎麼樣?”
呂弄世哪裏知道白先複是誰,張口就說道:“禮部如此之大,我怎麼會記得這些人……”
此時白守起笑意已然有些消散,高力士趕忙攔住了呂弄世,說道:“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白先複不就是之前的禮部侍郎嗎。”說罷轉頭跟白守起說道:“看來白侍郎同老板關係並不近,白侍郎已經病故兩年了,老板竟不知曉。”
白守起尷尬的笑了兩聲,他與禮部侍郎白先複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隻是通過三大爺的大舅哥的四表弟知道有這麼一號人。
前幾日聊天的時候,他才知道這白侍郎已經過世,所以特地拿他出來詐一詐呂弄世他們,沒想到卻被高力士給捅破。
呂弄世皺著眉頭,看著白守起說道:“死了兩年的人你來問我是什麼意思?”
白守起此時真是覺得給自己挖了個坑,滿頭大汗的說道:“大人息怒,小的也就是想跟大人攀攀關係。”
“攀個屁關係!”呂弄世突然大喝一聲,嚇得白守起跳了起來。
“三天後你把糧食準備好,那好你的銀子。三天後糧食沒有,你等洗幹淨脖子等著挨刀吧!”呂弄世惡狠狠的瞪著雙眼說道:“還攀關係,自己也不照照鏡子……”
說罷,三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糧店,隻剩下嚇得哆哆嗦嗦的白守起,心道這錢還真是不好賺啊。
呂弄世等三人出了店門,拓跋卓蓮拔腿就要往拓跋宏的院子走,卻被呂弄世扶著向反方向走去。她一臉不解的看向呂弄世,呂弄世悄悄的在她耳邊說道:“怕他們跟著。”說罷突然大聲說道:“走,咱們找個上好的客棧休息休息去。”
經呂弄世這麼一提醒,拓跋卓蓮才發覺後麵還真有一個小夥計在鬼鬼祟祟的跟著他們三人。拓跋卓蓮心道呂弄世雖然年歲不大,但江湖經驗老道,心思縝密,連自己都不如。
三個人就這麼在路上走著,左瞧右顧的找著客棧,不多久還真找到一個不錯的客棧。在客棧門口,呂弄世大聲對高力士說道:“高管家,你去給夫人和我找點可口的美味,我們先上樓休息了。”
高力士何等聰明,立刻明白呂弄世的用意,答應著就離開了他們二人。高力士在市集轉了一圈,確定剛才跟蹤他們的人還在客棧,就偷偷的溜回了拓跋宏的院落。他回到拓跋宏家的時候,呂弄世和拓跋卓蓮早已回來,換回了原來的衣服正在屋中休息。
“你們兩人還真快。”高力士感歎道。
“可不是,公公剛從前門走了,我們就從房間裏的窗戶跑了出去,現在那傻夥計應該還在門口等著呢。”呂弄世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這小子真是一肚子壞水。不過公公也真配合你,剛才在糧店裏我都插不上話。”拓跋卓蓮說道。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剛才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