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刺客是為了行刺高公公,倒不如說是對著翠竹幫而來的。高公公前腳遇刺被人擄走,緊接著就有人將一封書信送到慶州太守的府上,上麵僅寫了六個字。”司馬宣墨繼續說道。
“寫著什麼?”這些呂弄世都不清楚,自然十分好奇。
“阻我翠竹者,死!”
這六個字一字一頓的從司馬宣墨嘴中說了出來。
“這誣陷的手段,也有些太拙劣了一些吧。”呂弄世笑著說道。
司馬宣墨可笑不出來:“單從這六個字上看,確實拙劣。但如果高公公確被奸人所害,而又查出慶州蝗災之事背後是翠竹幫在經營。那到皇上那裏,這件事定然就坐實了。”
說到這裏,司馬宣墨臉上微微一笑,對著呂弄世說道:“真是那樣的話,宣墨可能就沒法在這裏招待呂賢侄了,在座的人輕則麵臨牢獄之災,重則承受滅族之禍。”
呂弄世聽後稍一遲疑,轉而壞笑道:“司馬幫主就會嚇唬人,看著幫主談笑風生的樣子,肯定是已經將危難境況度過了。”
“呂賢侄真是聰慧,承蒙不知名的仗義人士相救,保護了高公公,也間接救了宣墨和翠竹幫一條命。”司馬宣墨也笑著說道,表情略微放鬆了些。
聞聽此言,呂弄世笑的更開心了,他說道:“那司馬幫主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我,我這一不小心,就成了翠竹幫的救命恩人了。”
“是呂賢侄所救的?”司馬宣墨驚訝的問道。
呂弄世得意的點了點頭。
“呂賢侄是否認出刺客是誰?”司馬宣墨焦急的問道。
呂弄世倒是不著急,擺了擺手道:“我說幫主怎麼如此差的記性,說好了是我問問題幫主回答的。”
“可是呂賢侄的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司馬宣墨接著說道。
呂弄世又搖了搖頭說道:“司馬幫主,這話可不是這樣說的。我說三個問題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是翠竹幫的救命恩人。如今知道了,還想再問一個。料想以司馬幫主有恩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拒絕吧!”
林龍看著呂弄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氣的站起來吼道:“姓呂的小子,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什麼救命恩人。你說是,我們誰信啊!”
林龍話音未落,一聲龍吟劃破寂靜。司馬直抽出翠殤劍,雙腳點地就衝呂弄世刺了過來。
“阻我翠竹者,死!”司馬直重複著司馬宣墨剛才說的那句話。
然而還沒等呂弄世閃避,司馬直的翠殤劍卻停在了距離兩尺的地方。
司馬直自然不會主動停止進攻,隻不過他的父親司馬宣墨不知何時來到司馬直的身邊,伸手拉住了司馬直持劍的手,使他的翠殤劍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父親……”司馬直不解的望向司馬宣墨說道:“我們為什麼要受這個小子的氣,跟他合作,我……”
“直兒不得無禮,退下。”不等司馬直說完,司馬宣墨便冷冷的說道。
司馬直不服氣的看著司馬宣墨的眼睛,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將翠殤劍收入鞘中,索性連座位也不回去,徑直走出了屋子。
“那麼就依呂賢侄所言,容你再問一個問題。這是看在呂賢侄救我翠竹幫的麵子上,也是看在呂兄多年交情的麵子上。宣墨望呂賢侄不要再生事端,否則倒黴的還是賢侄啊。”司馬宣墨說這番話時雖然是笑對著呂弄世,但是其中陰冷的語氣讓呂弄世的汗毛也不禁豎了三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