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弄世此時無論如何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剛才還在用生命維護自己的蠻兒,會反過來維護司馬宣墨。
“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的?”呂弄世問道。
蠻兒搖了搖頭。
“那你這是為何?”呂弄世不解的問道,忽的他想起了什麼。
“是不是你有什麼苦衷,沒事,你跟我說,相信我們沒有任何不能解決的事情。”呂弄世問道。
蠻兒歎了口氣道:“是,也不是。”
這下呂弄世更不明白了:“什麼叫是也不是,我知道你不是真心願意跟他在一起的,對不對。”
蠻兒望向倒在一旁的司馬宣墨,無奈的說道:“對,也不對。”
這下呂弄世被蠻兒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此時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一個明確的答案,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蠻兒,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也沒有功夫跟你打啞謎,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蠻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呂弄世。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她深知呂弄世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她希望他冷靜下來。
此時司馬宣墨也在旁靜靜躺著,看著這邊事情的發展,他也想聽聽蠻兒的回答。
呂弄世大聲嘶吼之後,卻遇到了蠻兒冷冰冰的態度,一團的怒氣無處發泄,隻好自己在那裏喘著粗氣。
一頓熱鬧和混亂之後,竹屋內就這麼突然的安靜下來。
呂弄世的呼吸,也越來越平和。他思緒,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他想起與蠻兒相識、相遇、相愛、相離的過程,或許蠻兒最需要的,就是他的信任。
“蠻兒……”再次開口時,呂弄世的言語已經平和了許多。
“蟬蝶。”蠻兒糾正道。
“蟬蝶……”呂弄世便改口繼續說道,但這兩個字永遠那麼生份,代替不了蠻兒這個名字在他心中的意義。
“蟬亦蟲兒,蝶亦蟲兒。蟬蝶,蠻兒……”呂弄世笑著低聲說道:“無論是蟬蝶,還是蠻兒,你現在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了嗎?”
“世界萬物,哪裏又有那麼明確的事情,就好似天遊峰之上,八塊石碑位列分明,可孰高孰低又哪裏這麼清楚。”蠻兒歎了口氣說道:“不過土小子,我倒是可以給你講個故事,你聽完了,也許就明白了。”
“好,你講,我聽。”呂弄世靠著牆,慢慢的坐了下來。剛才的暴怒加速了血液的流失,在回複理智之後,他也感受到了成倍的疲憊。
蟬蝶搖著頭笑了笑,回到青紗之後,簡單的穿起兩件貼身的衣物,挽青絲於腦後,說道:“此事,得從二十八年前說起。”
“那是一個盛夏的午後,一個佤族部落的首領焦急的等待在一間房屋的外麵,裏麵的他的夫人正在生產。不多時,隻聽到一聲清脆的哭聲,一個女娃娃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呂弄世知道,這個女孩就是蟬蝶,也就是他所認識的蠻兒。他沒有想到,蟬蝶已經是快三十歲的年紀,大了他小十歲,但看上去卻好似他的妹妹一般。
蟬蝶走到床邊,低頭打開一個小抽屜,繼續說道:“這在當時是整個部落最為開心的事情,整個部落為此大慶三日,所有人都在一起喝酒吃肉,鬧成一團。由於是盛夏時節,首領看到這可愛的女兒,有看了看身邊飛舞的彩蝶,聽著樹上悅耳的蟬鳴,便決定給這個女孩起名叫做蟬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