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不需要不聽命令的人。”
沒有絲毫遲疑,夜笙歌穩穩的落下了那一掌。
胡久久靜靜看著沒有插手,東宮翎對夜笙歌有請是真,但對她有殺意也是真,所以她不太確定該不該出手救她。
感情這個東西殺傷力太大,它可以讓任何人為之癲狂,尤其是女人。
一個為愛癲狂的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比如背叛比如摧毀。
“求求你……”裙角傳來輕微的扯動,胡久久回神低頭,看到的便是東宮巹那張滿帶祈求的臉。
“求求你,救救她。”
這,是胡久久第一次見到如此低姿態的東宮巹,以往的他即便不是刻意周身氣息也是那麼的精貴。
她不待見他她很清楚,雖然不知道緣由但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所以對她他幾乎都是漠視到底的。
如今那個一直漠視自己的少年竟這般低姿態的跑來求她,胡久久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動容的。
東宮翎連帶著那救下她的漢子已被夜笙歌打飛而出,兩人皆是重重的撞擊在冰冷的城牆上,東宮翎有那漢子幫她擋著傷害不大,那漢子卻是麵色慘白的噴出了一口血。
“歌兒!”
清淺的喚了一聲,夜笙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身怒火還未完全從她臉上散去。
“行了,放了她吧。”
殺一個東宮翎沒有什麼,可若因這麼一個人亂了軍心那才是得不償失。
夜笙歌蹙眉,顯然在猶豫。
胡久久看了阿巹一樣,轉而邁開腳步走近夜笙歌。
現在的夜笙歌雙眼血紅,麵色陰沉,顯然一副怒火攻心的模樣。
胡久久凝眉,半晌抬起血流不止的手笑道。
“我覺得你該帶我去止下血……”
通紅的眼眸一閃,“叫清幽過來!”
“是!”
東宮巹第一個反應過來,捂著胸口下一刻便消失在想房內。
夜笙歌大步來到胡久久身前,唰唰撕掉自己袖口小心翼翼的幫她包紮傷口,完事後尤是輕聲的問道。
“疼嗎?”
“不疼。”胡久久靜靜看著淡淡笑著,而後拉著他的手進屋。
“大喜的日子何必搞得這般烏煙瘴氣,功過相抵就饒她這一次吧。”
“好。”夜笙歌淡淡應著,眼睛鎖著她嘴裏卻冷冷的道了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怎麼做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這話顯然不是給胡久久說的,短暫的沉默那邊傳來一個氣息尤其微弱的聲音。
“是,林魘……領命。”
是哪個為東宮翎檔下不少懲戒的男人!
半柱香的時間林魘帶著東宮翎離開了偏苑,為胡久久包紮上藥的人也匆匆而來,是個熟人。
那白發蒼蒼的老人可不就是西冀接待過她們的人麼,原來他也跟著夜笙歌一道離開了西冀啊。
“雖說帶了點毒,但都不是什麼烈性毒藥傷不到姑娘分毫的,老朽先為姑娘上些金瘡藥,餘下便等著傷口愈合即可。”
“有勞先生了。”
“無妨!”清幽老者和藹的笑了笑,很是德高望重的臉上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的飄到以為在胡久久肩上的某人身上。
“還有事?”
胡久久未曾開口,閉著眼的夜笙歌倒是率先開了口,口氣很不善來著。
“沒,沒了!”
清幽假咳一聲,繼而收拾桌上的藥箱。
“晚膳我讓他們備好一會送過來,期間你們便好生歇息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