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堂了起來,由於這裏上麵沒被封住,光線照射進來,發現四周的石牆上全是各型各異的佛教人物,神態各異,相當的活靈活現,但看起來很是猙獰,我看到這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敦煌莫高窟了,隻是這裏的壁畫沒有色彩,但逼真程度絲毫不亞於敦煌莫高窟裏麵的那些。我和小蔡小邱為一組,“秀才”和老甘一組,多吉帶著“貢布”單獨一組,老甘非得要下去,被我喝止:“你負傷了,動不了的,還是在高處幫我們放哨,這把信號槍沒濕,你拿著,萬一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立即發警告!”
老甘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一看我不容置疑的眼神,便默不作聲的接過了信號槍,咱們偵察分隊七個兵的武器全部丟失,帶著的子彈也全部被水弄濕,隻有這把信號槍了,算是老天給我們的一次生存機會吧,在無線電台丟失,失去與外界聯絡的情況下,有時候一把信號槍絕對比幾把半自動好使得多。
我們開始沿著外圍的石牆開始了搜索,河床上到處都是隨時,但奇怪的是,雖然這裏時不時吞噬過往船隻和人畜,但河水被抽幹後的河床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畜的屍骨,更奇怪的是,這裏竟然連水生動物都沒有,除了碎石還是碎石,那突兀而起的則是礁石。
我腦子裏就像過電影一樣回憶著印軍炮擊時候的場景,印象中依稀記得是炮彈砸到了某一塊礁石上,才突然出現了河道裏升起來石牆,吸幹這裏的河水的,那照這樣看來,莫非這裏的機關就在那些礁石上?
我當即帶上小邱和小蔡他們跳上礁石,仔細的搜尋著,但看得眼睛發酸,還是一無所獲,這些礁石普普通通,除了被炮彈炸掉一部分,炸出來幾個彈坑之外,其餘跟河床上的碎石一樣的,也沒有在上麵發現有什麼觸發機關。
突然前麵的“秀才”驚叫起來,我心裏一陣激動,以為他們找到了出口,沒想到跑到那邊一看,是“秀才”在靠近石牆處的河床裏發現了四把“五六”式半自動和一把“五四”式手槍,以及三件棉軍服,原來這些東西沒有被水流衝走,沉在了這裏。
我滿臉失望,現在這些武器和棉軍服對我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了,四周全部被石牆擋住,外麵水流聲“嘩啦啦”的響個不停,鬼知道這個地方又將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怪事,得趕緊找著可以出去的地方,即便這次偵察行動失敗了,咱們也得返回部隊裏去啊。
老魏把那把“五四”式手槍給了我,自己拿了一把“五六”式半自動,其餘兩把分給了多吉和“秀才”,以作防身用,我對秀才說:“秀才,你說說,咱們這是遇到了什麼情況?”
“這個太邪乎了,我也不曉得,但既然能從湍急的河水中升起來,這底下那肯定有東西,我們再仔細找找,肯定能夠找得出來的。哎,這時候要是有工兵在那就省事多了,他們找尋地底裏的東西有經驗啊。老甘呢,老甘在哪?”“秀才”搖晃著腦袋說道。
經“秀才”這麼一提醒,我立即對旁邊的衛生員小蔡說:“快將甘班長扶過來!”
“不用扶,我還沒那麼嬌貴,能走動!”老甘已經晃到了我們身後,剛才真沒注意背後有人,老甘已經無聲無息的過來了,多吉這家夥竟然下意識的看了看老甘的背後。
“連長,我這點小傷根本沒事,大家夥搜索這裏的河床注意腳下的沙土,看這裏的情形,這個機關估計就在河床底下的。我們這麼多人,還有藏獒“貢布”在,肯定找得到這個觸發機關的。”
我看了多吉一眼,多吉急忙點頭,手摸著“貢布”的後背,低聲在它耳邊說著什麼,突然他一拍“貢布”的後背,這隻藏獒突然竄出去,奔向石牆邊上,用鼻子細細的嗅聞起來。
我們繼續搜尋河床,不斷的用腳踩河床,但沒處河床都幾乎一模一樣,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又來來回回的仔細搜索了三遍,還是一無所獲。
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多吉著神色越來越驚慌,他現在是越發相信這次我們處於險境是觸犯了菩薩活佛的報應,又要跪在地上念經祈禱了。
就在大夥兒完全失去繼續尋找的信心之時,“貢布”突然狂叫起來,多吉立即跑過去,我發現藏獒正拚命用爪子扒拉著一個水潭附近的沙土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