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才是我的幻覺?還是我精神太緊張,聽錯了,但我否認了這個觀點,耳朵在人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會出現這種幻聽的情形,但剛才我清清楚楚的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臭,難道緊張之下,連人的嗅覺都會出現幻覺?不可能的。肯定還有什麼地方我們沒搜索到,這條毒蛇相當狡猾,它或許正在暗處等著我們,必須要找出來,否則前麵這裏的七個人加一隻藏獒都難逃蛇口!
就在無計可施之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急忙撕下身上的一塊布頭,掏出來幾顆“五六”式半自動的7.62毫米子彈,拔掉彈頭,倒出彈殼裏的火藥,用布頭裹起來,對身後的老甘和老魏示意:“你們都照我做,等下咱們一起點著火藥包!”
老甘和老魏立即點頭,他們知道我的用意,既然用手電筒發現不了這條隱藏著的毒蛇,那咱們就用火藥包引它出來,隻要那毒蛇一動,那就好辦了。
我急忙掏出火柴,幾乎與老甘他們同時點著了拿包火藥,同時朝周圍的三個方向扔出去,頓時這三包火藥包“轟”的一聲爆燃起來,點著了布條子,就像一隻隻火把似的,瞬間將暗道內照得通亮,我們在火藥包爆燃的一霎那,發現了老甘正對上的暗道頂部一道黑影突然迅速動了起來,我們看得口瞪目呆,這是一條有成年人胳膊粗細的大蛇,因為受到了火藥包突然爆燃的刺激,它頓時迷失了方向,迅速朝黑暗中躲避而去。
我曉得蛇不是靠眼睛來捕獲目標的,它的兩隻眼睛幾乎就是擺設,高度近視,蛇是靠腦袋上的那些觸角來探測周圍有沒有熱氣的,人或者動物過來,肯定有熱氣跟著過來,蛇就是根據這些靈敏的觸覺定位,靜靜的等待機會,然後一舉出擊,一擊致命。
這次我們扔出去三個火藥包,徹底將這條大蛇給搞暈了,它當即就感覺到了危險,身子迅速向暗道側壁溜下來,沒曾想老甘不愧是老工兵了,估計他早就感覺到了那條蛇就在他的腦袋上麵,並且跟後麵的老魏打好了招呼,幾乎就在那條大蛇受到火藥包爆燃刺激,向暗道側壁溜下去的當口,老甘手中的那把工兵鏟迅速揮出去,老魏的那把已經裝上了刺刀的“五六”式半自動也橫著劃了出去,他和老甘一上一下,分別攻向大蛇的頭尾,而我雖然看見了這條大蛇,但還是慢了一步,隻聽得一聲金屬磕碰石頭的“哐當”聲響起,老甘的工兵鏟切進了那條大蛇的頭部以下六七寸的位置,幾乎同時,老魏的那把刺刀深深的紮進了肥厚滾圓的蛇身裏,腥臭無比的汙血噴濺出來,沾滿了我和老甘一身,都說打蛇打七寸,老甘的這一記工兵鏟切下去,力道相當的大,要是放在戰場上搏鬥,都能把敵人的腦袋給劈開,饒是這條大蛇粗壯,但也禁不住這麼一記狠切,本來它已經將長長的身子甩上來,試圖盤纏老甘,但我已經出手,腰間帶著的那把格鬥匕首切著了大蛇肚子,再順勢朝下麵一劃拉,大半條蛇肚被我鋒利的匕首給剖開來,裏麵的腸子內髒啥的都翻騰出來,腥臭無比,令人作嘔。
三人聯手,配合的相當完美,搞定了這條看門的大蛇,我蹲下身子,在滿是蛇血的淺水裏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不是什麼毒蛇,而是一種體型較大的蟒蛇,這種蟒蛇隻有在林木茂盛之地才有,怎麼會長年躲在這個陰暗之地看守這個地下呢?
多吉這時候也不怕了,急忙與小蔡他們圍上來,在手電筒光的照耀下,眾人嘖嘖稱奇,我對老甘豎起來大拇指:“老甘有水平,出手好快,你那工兵鏟簡直可以當飛鏢用了。”
“當時我就感覺出來那個東西就在我上麵,頭上涼絲絲的,還有黏糊糊的東西留下來,腥臭撲鼻,隻是黑乎乎的看不見,才麼有貿然出手,哎連長,聽說蛇肉很鮮,這麼條大蛇少說也有幾十斤,就這樣丟了太可惜,不如剝皮了,帶著以後可以當幹糧吃。”
我這才想起來老甘是雲南那邊的,吃蛇對他們來說很平常,但要我在明知道是蛇肉的情況下,腥臭無比,又這麼多的細碎骨頭,當幹糧吞咽下去,估計是不行的,但我沒想到,正是老甘這個決定,在以後的日子裏,這些蛇肉支撐了我們相當長的一段時候,這是後話,以後再說。
解決了守門的大蛇,該搞開這扇石頭門了,石頭門嚴絲合縫,封閉性相當的好,估計連水都無法滲進去,我們找了半天,硬是沒找到可以開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