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白皙而又細膩的麵頰上一道長長的劃痕,深的連皮肉都翻開了,顯而易見下手之人的用力。

沒錯,夏傾言是用了十足的力氣,恨不得用盡一生的力氣,奈何天不遂人願,終究也隻劃傷了一道。

不過就那一道,就足以讓白清霜癲狂,白清霜會用毒,難道她不會,她可不是隻會算命,還會用蠱,遺紮上那些惡心的邪術,她早已吃進了肚中,這也是第一次運用,就是不知道這效果究竟威力如何。

白清霜是苗疆的妖女,對遺紮當然知道一些,當感覺到麵部的不對勁,立馬跑到玻璃鏡中看到了那道劃痕變綠了,一股青草味襲來,濃烈而又嗆鼻,不可思議的怒吼道“你個賤人!果然和裴輕言有關係,你居然會使用斷腸蠱!”

夏傾言沒說話,點了點頭。

還不錯,白清霜還知道這些,她還就怕白清霜不知道,還得讓她費力解釋呢。

斷腸蠱,顧名思義跟腸道有關,這種蠱製作很簡單,隻需要去廚房就能找到原料,但是步驟繁瑣而又複雜,步驟前後順序錯了,那麼也就是無效,所以看似簡單的一種蠱,實則卻毒力強大。

這也是為什麼夏傾言走了一半,又原路返回到白清霜這裏,因為她去尋找毒源了。

一旦中了斷腸蠱,一個月之內必然死亡。死到不可怕,關鍵是那血腥的過程,剛開始發作,隻是簡單地頭痛,腦中有數萬隻蟲子在啃噬,漸漸地頭發全無,皮膚開始淌膿,隨之而來的是腸子潰爛,最終死的時候化作一灘黑水。

那灘黑水卻是製作屍油的極佳之物,可以用來澆灌嬰靈的靈魂,所以萬變不離其宗,實則苗疆上的很多邪術跟冥界還是掛鉤的,所以夏傾言不止一次懷疑過,苗疆的起源,八成是某個冥界中叛逃出來的的藥仆。

白清霜慌了,此刻才覺得她也有怕的時候,想要抓狂,但是夏傾言早已走了。

夏傾言一點也不怕,如果楚南來找她要解藥,抱歉,解藥沒有,命倒是有一條,反正無所謂,她統統無所謂。

雖然她知道白清霜肯定會化險為夷的,但是解藥隻有她有,就算她那位母親,她可是記得那時候母親曾經在夢中說過,那些遺紮上麵的很多東西她還沒學到。

剛當上聖女沒多久,遺紮才落入母親手中,就碰上了楚南血洗苗疆,哪有時間和空隙來學。所以夏傾言敢肯定,解藥就隻有她知道該如何解除。

此刻的楚家,楚老爺還有楚夫人這幾日心累,楚家也不知道碰了什麼晦氣,接二連三出事,都是跟楚南有關。

楚四老爺自從知道自家老婆被好多男人玷汙後,對於始作俑者,敢怒不敢言,更是不屑碰觸季倩倩,整天在外花天酒地,這不酗酒,打死了人,又惹上事,而季倩倩已經在楚家瘋瘋癲癲,肖家那個兒子天天來楚家撒酒瘋來鬧騰……

這下好了,兒子帶回的兩個女人,一個神算子,一個苗疆的妖女,又不安生,搞得楚家整個後院烏煙瘴氣,氣死沉沉。

書房內。

疲憊的男人緊緊地倚靠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眼皮眯上了,隻有兩片薄唇慢慢的說著“蕭嶺,我欠她,所以她想怎麼做,我都不會阻攔。”

“可是阿南……你可知如果你的放縱,會引來什麼?那個女人,不是簡單的人。”蕭嶺怕的是引來那世界的裴清音,那就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