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惱羞成怒的麵容,楚南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囡囡…你得適應,我說過我接下來會纏著你不放,不管你如何討厭,都無法逃避。”
連日來,她的臉上永遠都是安靜的可怕,閃亮的黑葡萄大眼永遠都是毫無波瀾,就像一潭死水,一點生機也沒有,有的隻有對他的漠視,對他的怨恨,如今終於麵部有了表情,大眼裏有了生機和靈動,他能不開心麼?
“我要見裴清音,楚大將軍!”
頓時,楚南微笑的嘴角頓時停住了,一刹那,似乎又跌倒穀底,隻要聽見裴清音三個字,他就知道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就會僵住。
夏傾言看著男人眸子裏的暗淡,終究再一次嘩嘩寫上“婊子與狗,天長地久,你們的愛情我不會參與,但是你們在我眼中,就是這幅模樣,令人惡心!”
她不會給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絕對不會,楚南一二三,再而三的阻止她去見白清霜,說白點不就是怕她在對那女人下毒嗎?
而且剛剛楚南的種種舉動,她差丁點就入戲了,幸好想起了白清霜,否則她又要走老路了。
她從始至終,都是屬於他們之間的一個過客,她輪回十輩子,下場淒慘,都是上天給她的報應,讓她知道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要一意孤行,否則撞得頭破血流,還隻能自己一個人獨自舔著傷口。
既然她已經無法抽身,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亡,那她願意現在活得瀟灑點,為何要偽裝!
呸呸幾聲!夏傾言厭惡的吐了口水,狠狠地脫下身上的白色外褂,從容不迫的當著楚南的麵,從櫃子裏拿出一件黑色的小外套,套上,冷著一張臉,喝了口茶水,眼神不再看不遠處的男人,漠視的徹底!
其實說出那句話,她就有點後悔,她怕惹惱楚南,因為目前的楚南已經不正常了,怪異的可怕,但是她就是受不了,無法忍受他那眼神,那麼虛偽,那麼虛情假意,她統統不需要……
那些都是迷惑人的,等她上鉤了,她肯定死的很慘很慘!
此刻的夏傾言就像個毒刺蝟,早已身上沾滿了刺,應該說從被白清霜灌下啞藥開始,她就變得開始不信任任何人,隻是祈禱著趕緊回到現代。
因為她深知,她是個感性的人,別人隻要特麼的對她一點好,就算是帶著目的,虛偽的,她都容易深陷進去,然後被傷的體無完膚,楚南接二連三這樣,她真的很怕。
因為慕容澤活生生的就是一個例子,事不過三,如果她再深陷,那就真的蠢的沒法救了……
很怕很怕……她不要曆史重演,不要在牢獄中被折磨而死,明明知道過結局,她絕對不能讓這結局再次重演……
字裏行間的厭惡,這可能並非夏傾言本意,隻是想讓楚南不要再對她這樣,但是在楚南眼中,卻又是另外一番用意。
最傷人的莫過於心愛之人當麵的侮辱,傷的體無完膚,那一句婊子與狗,深深傷到了楚南的心髒。
原來她竟然……竟然恨他如此之深,原來她不僅恨裴清音,也同樣深深痛恨自己,在她心裏,他居然是如此的不堪……
此刻的楚南麵如死灰,緊握的拳頭捏紅的嚇人,尤其那一雙眸子,似乎受到了重創,但還是費力的吐出“柳囡囡……我再說一次,我不愛裴輕言,我愛的是你,從未變過。”
這句話艱難的說完,男人喉道猛地從嘴巴噴出一股鮮血,抑製不住的染紅了桌前的紗布,霎那之間一股腥味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