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言住了一段時間,但是午夜夢回,仍舊無法深度睡眠,一直淺水,隻要一睡著,立馬腦海中都是那一幕。

她曾經忽視的那個孩子,仍舊是她心頭的一塊病,白天還可以若無其事正常,但是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就喘不過過來氣,就像有人捏緊了她的脖子一般。

最終,夏傾言決定潛心修煉,進入冥想,努力的忽視一切,腦海中空無一物。

一縷陽光慢慢的散落在這小小的臥房裏,夏傾言緩緩睜開眼,長長舒了一口氣,抬眸一眼,才發現已經是早上了。

她洗了個澡,換了一聲衣裳,收拾了下,準備今日離去。

她想通了,她已經外出好幾日了,是該回去了,總該麵對的事實,不能一味逃避。

看到拖著行李箱的女人,阿籮放下手中的麵包,不開心的問道“你要走?能不能不要走?”

這幾日,她睡的好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舒服,以往在寺廟,她都睡的很難受,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但是當傾言姐姐來了後,莫名其妙的,居然睡的特別香。

雖然這個姐姐,平時縮在房間裏,不怎麼出去,但是她還是好喜歡這個姐姐,莫名其妙的……

所以看到夏傾言要走,阿籮立馬皺著一張小臉,很不開心,孩子氣十足。

“阿籮,姐姐要回去了,玩夠了,就該回去了。”夏傾言朝著阿籮笑了笑,那抹淡笑,笑得的確非常好看,但是卻透著一股勉強。

阿籮雙手阻攔道“姐姐,在多住些日子,要不然我今天不去上課了。”反正上課她也聽不懂,她從沒上過學,每天去,也是象征性的混混日子,她常年接觸的都是佛學……

“阿籮,乖……你要是喜歡姐姐,以後長大了,可以來A國找我。姐姐會盛情款待你的,姐姐的寶寶丟了,姐姐需要回去找寶寶。”

她不能那麼自私,她迫切的需要趕緊好處線索,尋找她寶寶的的魂魄,不管那魂魄最終成了什麼樣子,她都會全心全意的接納。

一聽到孩子,阿籮頓時咬了咬唇瓣,覺得自己不能那麼自私,畢竟她小時後就跟母親分離,她懂那種苦。

但阿籮似乎想起了什麼,“姐姐等我,我給你一個東西。”

阿籮急忙快步的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把衣櫃翻了個底朝天,最終才從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子打開,露出一顆圓圓紅色的糖果。

想了半天,阿籮決定還是送給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姐姐,她希望這個姐姐能記得她,等她長大,她一定會去找姐姐。

當夏傾言接過這枚紅色的小糖果,說道“姐姐我不吃糖,但是阿籮的心意姐姐心領了。”

“姐姐,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你可以吃的。”因為這個對身體好,她雖然很多東西不動,但是她常年沉寂佛門,她深知麵前的這個姐姐,身上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那麼她這算救姐姐一命,算得上好事一樁,師傅總說她是罪孽,那麼現在總算幹了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