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航哥,我……”張涵雅準備為自己做個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去說清。
何逸航沮喪地閉了下眼睛,算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願去過多計較了,以免鬧得節外生枝。
“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回來的。”拋卻內心失落,何逸航鄭重地向張涵雅保證。
“嗯!”張涵雅歡喜地點了點頭,因為從小到大,何逸航都是她最相信的人,即使歲月變遷,恐怕隻剩殘留的記憶,她也會在心底堅信這個想法的。
此刻的歡喜或許得是難得的,畢竟情形對他們不利,他們沒法采取什麼行動,恐怕隻能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
而對麵,手握著典當瓶的楚尋貌似若有所思,神情一瞬凝重得緊,好像某個回憶被勾了起來,可是又難以清晰。
忽然,一道身影朝楚尋極速撲來,在其愣神之時,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瓶子。
這般,何逸航與楚尋同時抓住了瓶子,兩相較量,互相拉扯,沒想到,在一番你扯我搶中,瓶子摔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砰!”一聲清脆,不帶絲毫雜音,典當瓶就這樣被摔碎了,瓶中的記憶光團也被暴露在外了。
“快,涵雅。”見此,何逸航激動地揮手喊道,示意她趕快過來。
悠悠然,光團浮於半空中,一直在晃動不下,可恍然之間,光團竟“倏”地一下竟然消散了,乍一下沒有任何痕跡。
光團消散了,何逸航慌亂地來回尋找,他沒料到會成了這樣,如何也不會承認是這樣的結果,一心認定就是楚尋搞的鬼,“楚尋,你到底做了什麼。”
楚尋則泰然自若地告訴他,“典當物沒有了典當瓶的保護,在沒有寄主的狀況下,是存留不了多久的。”
何逸航目光一緊,殊不知還有這樣的事,看著愣在原地的張涵雅,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剛準備說點什麼,張涵雅苦悶一笑,搖了搖頭,“這是我自己犯的錯,應該要讓我自己承受,隻是以後,再也想不起逸航哥你了。”
兩行淚水不聽話地滑下臉頰,縱然心痛,也隻能默默承受,淚眼婆娑,隻待將此封存。
憤怒的火焰油然滋生,何逸航攥起拳頭,猛然揮將過來,一拳打向了楚尋,拳頭實實在在落在他的身上,竟是那麼幹脆。
楚尋沒有任何閃躲,任由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整個人更是被打倒在地,不做絲毫的反抗,這可讓在場的所有人意外了,畢竟這根本不像他的作風啊。
看到楚尋倒在地上,楚慕影跑了過去,扶起了楚尋,頓時,兩人近距離地相視,確實都感覺到了莫名的親切感。
看著楚慕影那明眸小眼,楚尋貌似看到了曾經的人,出手一點,從她的身上牽扯出了點點意念,投射到半空,出現了一道虛幻的人影。
其他人乍一看上去,這個人影且和楚慕影有些相像,仔細一想,毋庸置疑,這人恐怕就是楚慕影的媽媽喬豔了。
人影自帶著意識,說道:“楚尋,快二十年了,你到底去了哪兒,我知道當初你是為了我才走的,可這麼多年了,你也應該回來看看咱們的女兒了呀。”
心神恍惚,楚尋抱著腦袋,作萬分痛苦狀,忽然對天長吼一聲,是要將這種痛苦給宣泄出來。
趁此空隙,宋浩辰和夏爍便悄悄進入典當櫃處,先行尋找著典當物,畢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邊,還沒人過多注意典當櫃。
“喬……喬豔。”楚尋慢慢地喊了出來。
漸漸地,模糊的記憶也會隨之明朗起來,楚尋曾經也說過,人的記憶無法消除,隻能封存而已,而他的記憶也隻是被封存,遲早會有被勾起來的一刻。
“有人要害她,我要救她,要救她,所以來到了這兒,然後……然後……”斷斷續續地說出來,可他還實在無法將思緒完全理清。
“不想了,不想了。”也許是血脈相承的緣故,楚慕影絲毫不怕楚尋,反而還頗為關心他。
聽出這些,何逸航試著問道:“當年有人要害喬豔?難道不是你讓她懷孕,然後你拋棄她的嗎?”
“拋棄?”楚尋情緒激動了一下,“我那麼愛她,怎麼會拋棄她,都是她那該死的同學,都是那個人,那個人要玷汙她,我實在沒辦法,隻能用我自己換她一輩子的安全了。”
“那個人是誰?”何逸航目光一凜,繼續追問道。
“那個人,那個人是……”楚尋回想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說清楚,宋浩辰就急忙地衝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瓶子,興奮地說道:“找到了,楚尋的典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