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方才的一個細節,他記得他去扶那個男生的時候,那人穿的鞋子也是綠色的,難不成這綠色是有什麼引導嘛。
想到這兒,他有意問下雲霏,“雲霏,上官學姐喜歡綠顏色嗎?”
“這個。”雲霏深思片刻,微微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說話之間,四人來到實驗樓的大門外了,莫說實驗樓外牆老舊,這大鐵門可是一點不老,反而看起來和新換過的一樣,特別嶄新。
走了過去,發現鐵門已經被鎖住了,而且是被嶄新的大鐵鎖鎖住的。
何逸航拉了下鐵鎖,堅固得很,不覺有些奇怪,“這門和鎖看起來是新裝的,可是和整個實驗樓的風格完全不搭呀。”
“喂,那我們怎麼進去呀?”看來是白來了一趟,雲霏鬱悶地瞅了一眼淩成。
淩成對她撓頭一笑,不過麵上倒有把握,“我自然有辦法。”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了樓的一側,順著他的視線過去,恐怕在場的人都猜到了他所說的辦法了。
果不其然,他把大家帶到了一處房間的窗戶外,不由分說,辦法肯定是爬窗戶了。
“大成子,何必呢?”見他如此煞費苦心,何逸航感到有些苦悶。
“逸航,我跟你說,這次的調酒,我必須得要過,不然都沒臉在班上混了,是兄弟,既然來了,就進。”淩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
何逸航是覺得沒有問題,不過他擔心地可不是自己,“那她們呢?”
的確,這窗戶可不是隨便爬的,肯定有一定高度,男生爬上去不在話下,可對於女生來說,恐怕會有一定的風險和困難。
“要不……”淩成神色略微為難,是想說什麼。
不過,還沒等淩成說,蕭若惜便直接去爬窗戶了,小手搭上了窗沿,使了一下力,蹬起了雙腿,可剛準備再用力的時候,就用不上力氣了,身體更是沒有穩住,整個人往後摔去。
淩空摔起,她掉進的是何逸航的懷裏,似乎是早已料到,所以她並未出現慌張的神色。
何逸航抱住她,不忘訓斥她,“沒力氣還逞什麼能。”
對此,蕭若惜撅著小嘴,很不服氣,可又無法反駁,索性不去爭論。
看她的態度,何逸航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己的責任,卻弄得過錯方像他一樣,罷了,小女孩心性,也不必過於計較。
懷中的人兒正酥軟,嬌軀清香撲鼻來,若不是在這般氣氛下,恐怕何逸航要放肆一番了。
此刻,何逸航好好放下她,然後走到了窗戶邊,雙手一撐,起身一躍,便瀟灑地跳上了窗沿。
“來,把手給我。”何逸航向蕭若惜伸出了手,但是憑他一人在上麵拽著,恐怕並不方便,於是讓淩成在下麵托一把。
兩個男生一上一下,一人拉著,一人托著,如法炮製地將兩個女孩拉進了窗戶,隨後淩成也進來了。
四人進的是間教室,雖然光線偏暗,但是看得見課桌椅,走上講台,發現黑板上還寫著字,隻是因為光線不夠,所以沒有看清。
一時興起,淩成拿出手機,打開燈去照亮黑板,可當光照在黑板上的刹那,黑板上的一幕,著實嚇了他一大跳。
“啊。”淩成嚇得連忙抽身,其他三人皆因他的叫聲而看了過來。
淩成緩了緩,用手機再去照一下黑板,隨即趕緊示意何逸航,“逸航,你快看。”
聞言,其他幾人皆看向了黑板,頓時驚住了。
黑板上的一幕,著實令人膽寒,那上麵用暗紅色的粉筆寫了很多的字,但終究算來都是同一個字:死!
“逸航。”蕭若惜輕聲喊著他,害怕地躲在何逸航的身後,同時,雲霏也往淩成的身後縮了縮。
“這不像是個惡作劇啊。”事態看來並非簡單,何逸航一臉凝重地說道。
畢竟都是大學生,沒必要作這種低級乏味的惡作劇,如此說來,恐怕是怪物作祟。
淩成有些恐慌,開始猶豫是否需要繼續進去,縱使調酒實驗很重要,可是命更重要,如何抉擇,一念之間。
“逸航,你覺得,咱們要不要再進去?”猶豫不決,淩成沒了主意。
何逸航看了下這間教室,目光然後看了下教室外的深邃中,決然道:“我敢斷定,這裏和望靈街一樣,恐怕存在著不為人知的東西,他帶著悲傷,也許是個受害方,如果是那樣,我想咱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所以,咱們該去,該去弄個明白。”
話說的有道理,但是心理的作用會驅使人無法妄為,終究會帶著恐懼。
何逸航也是一樣,他心裏也害怕,但是他更想知道,實驗樓裏終究會有什麼,是悲傷的受害者,還是肮髒的邪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