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教室,經過台上的一番話,台下頓時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台上的人,看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台上的男生叫高暢霖,是文藝部的副部長,信息院係多媒體專業大三二班學生,在那帥氣高冷的麵容下,隱藏的是複雜的內心。
高暢霖平日為人高調,為人喜歡賣弄風流,在部門裏的口碑並非太好,很多人都知道他的性子,隻是礙於麵子,不好明於指出罷了。
此時,高暢霖手撐著講台上,托著下巴,一臉玩味的意味,也不說話,就這樣一直盯著台下。
對此,台下有人不樂意了,“高暢霖,你有屁快放,少裝模作樣啊。”
說話的模樣俊俏男生坐在前排中央,名叫鄭致遠,乃是文學院係的學生,與高暢霖一樣,是部門裏不多的大三學長,雖然沒有明確的職務,但做事能力強,在部門裏地位頗高。
“鄭致遠,以前是有上官部長護你,但現在是我高部長,信不信我第一個把你裁出去啊。”高暢霖緊盯著鄭致遠,說道。
鄭致遠憤怒地一拍桌子,準備起身對峙,卻被身旁的女孩給製止住了。
“都是朋友的,有必要吵起來嘛,就這麼想讓大家看笑話啊。”說話的女孩是部門團支書洪飄韻,活潑開朗,性子耿直,長相雖不是特別出眾,但五官端正,很是耐看。
說起來,還是女孩的話有威懾力,讓針鋒相對的兩人稍稍安靜了下來。
高暢霖目光一轉,進而說道:“上次舞蹈比賽的舉行,學校對我們部門進行了嚴厲的批評,針對的就是選手比賽時發生的意外,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泄露了參賽名單,讓人有機可乘。”
一時,台下議論紛紛,本來大家就對那次舞蹈比賽發生的意外感到奇怪,如今看來,並非是單純的意外。
“事情都已經過了,翻舊賬有什麼意思,何況都沒有人追究,就隻有你斤斤計較。”鄭致遠不免嗤之以鼻。
高暢霖目露寒光,“一個小小的舞蹈比賽都出了那麼多意外,你當其他人的眼睛是白長的嗎,有多少人私下裏笑話我們,說我們隻是一群頂著文藝二字的的白癡。”
“什麼?誰敢這麼說我們?”
“我們矜矜業業,為舞蹈比賽的前後付出那麼多,到頭來都是吃力不討好了。”
對於高暢霖的說辭,台下是有人在心生抱怨。
不過,鄭致遠倒是嘴角上揚,浮現一抹輕揚的笑意,“在這裏,我就得說句公道話了,上次的舞蹈比賽,雖說是我們部門承辦的,但負責人是人舞蹈藝術家沈紀老師,現在沈紀老師都走了,根本沒有人再去關心那場比賽,而你高暢霖要翻舊賬,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哼,我隻是要除掉部門裏的渣子,整頓部門的風氣。”而高暢霖則趾高氣昂地說道。
當然,鄭致遠根本不會認同,“你隻不過是想獨裁專製,顯擺你副部長的臭威風罷了。”
“你……”一番話氣得高暢霖怒火中燒,他直接衝下講台,一把揪住了鄭致遠的領口。
頓時,衝突眼看就要爆發,一旁的洪飄韻也慌了神,其他人更是靜靜地看著,無動於衷。
兩人緊緊對視,麵紅耳赤,可手腳還沒有使出時,就被突然打開的門所吸引去了目光。
門突然開了,雲霏出現在了門口,看到裏麵的一幕,她愣住了,不知做什麼才好。
高暢霖鬆開了手上的動作,轉身往講台上走去,為了顧及自己的形象,所以沒有再繼續動手。
“進來吧。”高暢霖招了招手,雲霏這才後知後覺地進了教室。
雲霏靠著窗戶坐了下來,隨即東張西望了一下,問向旁邊的一位文靜的女孩,“學姐,林清沒有來嗎?”
文靜的女孩名叫陳歡,文學院係大三學生,性格生於安靜,不喜歡多說話,但是善於觀察,心細得很,“沒有,發了短信給她,也沒有回。”
“怎麼回事啊?”雲霏心裏頭有點擔心。
在部門裏,雲霏和林清兩人關係本就最近,且不說林清沒有來開會,就連在醫院那群人中,她也沒有看見林清的身影,如此一來,怎能不擔心。
可縱使心頭生慮,恐怕也是束手無策了。
教室裏,氣氛回歸平常,高暢霖繼續高亢道:“關於上次的舞蹈比賽,我已經私下查清楚了那個泄密的人,那個人現在就坐在我們當中。”
對此,台下議論紛紛,雲霏更是眨了眨水潤眼眸,一頭霧水,畢竟是方才剛剛趕來,尚未弄清楚具體說的什麼。
可接下來,她發現一道強烈的視線向她襲來,來自於台上的灼灼目光。
“雲霏!”高暢霖鄭重其事地念出名字,“是你將舞蹈比賽參賽名單泄露了出去,導致了參賽人員的意外頻生,整個比賽失去原本的公平性,你,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說完,他抬手狠狠指向坐在窗邊的雲霏,目露寒光,興師問罪。
麵對突如其來的施壓,雲霏感到莫名其妙,伴著迷茫地攤了攤手,“在說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