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食堂,來來往往許多人,蕭若惜和雲霏選擇在靠近窗戶的位子坐下,一來圖個清靜,二來更是因為心裏的煩悶。
“若惜,你怎麼啦,是哪裏不舒服嗎?”蕭若惜坐在座位上,神情呆滯,一旁的雲霏擔憂地問道。
蕭若惜沒有回答,隻是木訥地搖搖頭。
可是她的這般失魂落魄怎能讓人放心,雲霏知道她有心事,可無奈她不願講述,算了,雲霏不願過問,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何逸航身上了。
不一會兒,兩道瀟灑地身影走進了食堂,何逸航和淩成兩人四處觀望了下,然後朝著一處角落走了過去。
“嘿,雲霏,若惜她沒事啦?”神采奕奕地走過來,何逸航問道。
“喏。”雲霏示意一旁的女孩,神情有點無奈。
“嗯?”何逸航感到疑惑,便在蕭若惜的對麵坐下,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睛正呆呆著望著前方,恍若失神一般。
“若惜。”何逸航喊她一聲,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貌似她依然無動於衷,沒有反應。
對此,何逸航茫然地看了眼淩成,再看了看雲霏,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若惜!”這時,何逸航站起身來,認真地喊道。
“你到底瞞著我什麼?”隻見蕭若惜小嘴微動,凝神問道。
“啊?”頓時,何逸航眉頭一緊。
一旁,淩成和雲霏更是感到莫名其妙,兩人端正著姿態,緊密地注視著旁邊兩人,沒有插嘴,靜靜地目睹這一切。
蕭若惜的俏臉始終凝重得很,沉住原本悅耳動聽的聲音,再度問道:“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到底是怎麼好的?”
“嗬!”對此,何逸航苦臉一笑,“難道你還希望我傷著呀。”
“我不希望。”蕭若惜語氣堅定,緊緊地看向何逸航,“可我更不希望你什麼都瞞著我。”
“我沒有瞞什麼呀,若惜,你怎麼會這麼問啊?”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轉瞬掠過,何逸航帶笑地問道。
“真的嗎?”蕭若惜板著粉嫩小臉,“昨天晚上,在醫院裏,唐醫生要害我的時候,是你出現救了我,可那根本不是你本人,那虛無縹緲的模樣,是什麼?”
目光緊縮,何逸航愣住了,看著麵前的蕭若惜,不知該說什麼。
於是,蕭若惜冷聲追問道:“後來,我和董晴被醫院裏中邪的病人攻擊,可是最後,我失去了知覺,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你的病也好了,可是我記得,是有危險的,怎麼就沒事了呢?”
麵對詢問,何逸航一時啞口無言,目光微微有些閃躲的意味,這可讓一旁的淩成和雲霏有點起疑。
“還有下午,我們在五樓碰到了鬼打牆,那些人要來攻擊我們,可是我們根本沒有受傷,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蕭若惜站起身,情緒雖收著,氣勢卻更淩人。
“我……”何逸航欲言又止,麵露心虛。
一旁的淩成也來附著問道:“對呀,逸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何逸航,你不是愛若惜的嘛,你怎麼能騙她呢?”雲霏更要打抱不平,憤憤不平地在質問。
“我。”層出不窮的聲音不絕於耳,不斷地環繞在何逸航的耳邊,讓其好生煩悶,他想去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好憋著一股勁,無處傾訴。
“何逸航,你倒是說話呀?”看著何逸航默不作聲,雲霏心急如焚。
“對呀,逸航,說清楚就行了呀。”淩成也從旁道。
“說不清楚。”憤懣中,何逸航沉聲喊道,令氣氛陡然靜了下來。
眾人翹首以盼,紛紛向何逸航投以迷茫的目光,仿佛一下子看不清他了。
“很多事情,我真的一下子說不清楚,但是若惜,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什麼。”冷靜下來,何逸航懇切地說道。
“但你為什麼不能說清楚?”不依不饒,蕭若惜勢必要弄清楚緣由。
可是,何逸航心情煩躁,鬱悶地撥了下頭發,反常的反應讓人揪心,更讓蕭若惜心裏難受。
“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子。”看他仍然不說話,蕭若惜失落地搖搖頭,此時也不想逼他,轉身就要離開。
雲霏一把拉住她的手,準備挽留,可蕭若惜卻一把掙開,執意離開,邁開輕盈的腳步,頭也不回。
對此,雲霏怏怏地剮了何逸航一眼,隨即便跟上前去。
見雲霏也不快地離開,淩成倍覺掃興,埋怨起了何逸航,“你到底把不把我們當朋友,什麼都不願說,就覺得自己了不起,有事都不配我們知道,是吧,那既然這樣,以後的事也不用跟我們說了。”
說完,淩成不忿地離開,是去追尋雲霏的腳步了。
至此,何逸航沒有去作挽留,全程看著其他人離開,無動於衷,等到所有人都走後,何逸航這才麵露怒色,切齒道:“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