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我們去,就是喂王八也比在這兒熱死了強。”
全寢室的除了鍾錦紅和秦誌高沒有表態外,其餘四位已經達成一致,準備出發。
鍾錦紅拿眼看秦誌高,秦誌高心想看來是攔不住他們了,如果不去,這些不在江邊長大的同學,真是危機四伏。阻攔是阻攔不了,去報告吧,以後這朋友沒法相處了,隻有跟他們一起去,看住他們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們就是去,那也得從學校的正大門出去,上珞珈山,在南邊遊泳,因為那有一段陸路被水淹沒,齊腿深的水,學校學生會不會去那裏稽查的。
“太好了,要不怎麼說官匪勾結,皇帝眼也拙。”齊衛秦就是這樣尖酸刻薄。
“我是這樣認為的,學校下東湖禁泳令,還不如學校組織個救生隊,規定遊泳的時間,劃定遊泳區域,這樣就不會發生那些偷泳淹死的事故。”秦誌高似有所觸。
“不光是我們學校,東湖、南湖每年因偷泳就發生不少事故,這也怨不得誰,隻能比誰的遊泳技術好,誰的火好,火背不能怨社會,我們這裏有你這個救生員,一切都OK了。”
。。
秦誌高他們一行人匆匆出了校園大門,登上珞珈山後便歡呼雀躍起來,他們完全忘了炎熱的天氣,在鬆樹林嬉鬧,在茶樹園裏高歌,下了珞珈山,來到平地裏,又一陣奔跑後跳進靠湖地的大片杉樹林裏,驚動鳥兒四處飛翔。
陽光從樹林的縫隙裏射下,沒多久便暗淡下來,最後陽光卻消失不見了,風兒開始在樹林裏肆無忌憚的穿梭,它將樹葉搖曳的嘩嘩作響,慢慢的整個樹林變得不安分起來,搖曳,搖曳,瘋狂的搖曳。
“壞了,天要下雨了。”
“下雨了,怕什麼,雨中遊泳會更瀟灑”。
“瀟灑我看是蕭殺,關鍵是起風了,你不知道,這一起風,湖裏的浪就很大,遊泳是很危險的,況且聽人說東湖隻要一下雨,那湖心就直犯水湧,都說東湖的中心是和長江貫通的。”
“你怕什麼,秦誌高常常暢遊漢江,見識多了那水流的踹急、漩渦。怎麼可能把這樣的小浪花放在眼裏去。”童利紅是執意要去遊泳。
“這點風算什麼?
“你懂什麼?你看這風向,它是東西西北亂刮,這樣的風叫旋風,最容易產生漩渦,漩渦你知道嗎?就是可以把你吸進水下的無底洞裏去。”
“乖乖,那多可怕,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轉回去得了。”林南東心裏有點發怵。
“來都來了,就是遊不成泳,呆在湖邊涼快一下也可以。”齊衛秦不讚成半途回轉。
“涼快,暴雨來了,準叫你變成落湯雞。”鍾錦紅也讚成回去得了。
“怕什麼,雨水一淋剛好去去暑氣,散散熱,暴雨過去了,衣服一擰再穿上,一會兒就幹了,我們青藏高原上放牧牧民經常就是這樣的。這叫洗太陽雨澡,既鍛煉人的意誌,又可以強身健體。”
“你們那牛也經常是這樣洗澡的吧!”
“你小子,拐著彎的來罵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柴木疙瘩,我怕了你,你就饒了我吧!你那野牛般蠻勁我怕了。”
“繞你,可以,你改成林東東,我就繞了你。”
柴桑答和林南東又在樹林裏追逐嬉戲起來。
“我說你們倆個就別鬧了!聽那邊好像有人在喊,”還是秦誌高的耳朵尖。
“嗯,是的,有人在喊救命,是女的聲音。”
“是不是遇見流氓了。”
“快點,衝出杉樹林,看看怎麼回事?”
“媽的光天化日之下竟幹如此色膽包天,看我不大卸他八塊。”柴桑答罵完,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箭一樣射出去。
大夥緊隨其後,飛似的的向湖的南邊奔過去,
“是誰欺負你們了,誰?”柴桑答飛快的衝到了女孩跟前。
兩女孩中一紫衣少女用手指著湖中心道:“救救我妹妹,她被困在湖中心,遊不回來已好一會兒了。”
柴桑答順著女孩的手指一望,心裏一咯噔,“媽呀,那麼遠,可是我不會水啊!”
說話間,秦誌高他們也衝到女孩的麵前,大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