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童利紅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人,便讓秦母陪他媽聊天,自己則死乞白賴的把鍾錦紅扯上把鍾錦春拉花的車開上一起去襄陽,他要去襄陽找張舒華,告訴張舒華,他是為了她才專門到襄陽來的,好感動她。
襄陽國道離十堰也就是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早晨出發,中午就到了。
童利紅是從秦誌高那裏得知,她的家就在襄北農場不遠,而且她的哥哥在一家油漆廠上班,於是,他和鍾錦紅一起把車開到了襄北。
為情而動,就會為情所傷。
打聽個人吧!卻剛巧是張舒華的男友鮑林風,這鮑林風本就是一混混,見這兩小子是外地人,就想法坑他們。
“她呀!我們鄰居,我帶你們去。”鮑林風一副熱心的樣子。
“那謝謝了,上車”童利紅就是想見心上人心切。
鍾錦紅冷眼看此人,不言語。
“你們是她的大學同學吧!這是到襄陽來走親戚還是專門來找她的?”鮑林風隨心所欲的閑聊。
“我們是她大學的同學,我是新疆人,這到十堰走親戚,聽說襄陽離十堰不遠就過來看看她。”
“你們沒去支邊嗎?”
“我們沒有那資格,學校選拔的都是多才多藝的同學去的。”
“張舒華,在學裏有男朋友嗎?”
“沒有。”鍾錦紅知道她喜歡秦誌高,可是秦誌高對她像妹妹一樣待。
“怎麼沒有?我就是他男朋友。”童麗紅自封的。
“你是?”鮑林風定睛看他。
“怎麼,不像,要不我大老遠跑這兒來抽風啊!大哥前麵過那條河溝嗎?”車子前麵的路已經被小河給截斷。
“對,過了這河溝,再轉個彎就到了。”鮑林風心裏暗恨。
車子駛進河裏,車輪飛轉可是就不能向前移動,車子陷進了沙裏。怎麼使勁也衝不出去。童利紅和鍾錦紅急得滿頭大汗。
“這樣,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們喊人來幫忙。”鮑林風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暮色慢慢的襲來,可是就是不見鮑林風喊人來。
夜色清清,寒風冷冷。
鍾錦紅和童麗紅站在岸邊,見等不到人來,隻好丟棄了車子,徒步向來的路奔跑著去找旅館。
年輕愛情的張狂,圖得就是個釋然,可是他們倆跑了很遠也沒有一個旅館,這襄北原就是一個犯人流放之地,況且這鮑林風又是故意給他們帶錯方向,這找人能找得著嗎?
兩人一路嚎叫著奔跑,總算暖和了一點,繁星點點,兩人也就不著急的慢慢走慢慢聊。
“唉,你說這誌高能和江敏成嗎?我看那女孩天天都去他家。”童利紅拿眼乜斜著鍾錦紅。
“信徒天天去寺廟,可是又有多少能與佛結緣的。你知道為什麼嗎?”鍾錦紅反問胖子童利紅。
“啊哦,你小子還蠻深奧的,為什麼?”童麗紅滿眼發亮,佩服鍾錦紅的佛理話語。
“他(她)根本就沒有走進佛的心裏,佛能度他(她)嗎?”這鍾錦紅從小受到一些磨難,所以喜歡研究一些佛理道教。
“唉,你小子不會是失去了追求的信心,想遁入空門吧!”童麗紅還是那一副嬉皮士的德性。
“你才想遁入空門,我這風華正茂的,愛情是第一的,其餘都是浮雲。”
“你愛情第一,我才算是,我敢開著個破車來襄陽找她,就證明我為愛付出行動,你呢?”
“我跟你不一樣,我喜歡的也正是我哥誌高喜歡的,我能去爭取嗎?況且江敏喜歡的是我哥誌高也不是我,我行動,我往溝裏去行動啊!”鍾錦紅白了一眼童麗紅。
“如果有一天你哥不喜歡江敏了,那你還爭取嗎?機會是給時刻有準備的人。”童利紅說這話倒是一本正經。
“我壓根就沒有放棄,等也是一種爭取。”鍾錦紅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