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一口氣把男子從貴賓房拖到了後院的柴房裏,然後用鐵鏈把男子拴住,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被囚禁在柴房許久的毀感知到有人來了,於是便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就在他睜開眼睛那一瞬間,萬千的驚訝撲麵而來,毀就這樣直直的望著眼前熟悉的男子,然後惶恐的開口,“閣主,閣主。”
見男子並無反應,毀狠狠的咬了咬牙,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直勾勾的瞪著白語,惱怒的大吼,“你把我們閣主怎麼樣了?”,說著,便不顧自身嚴重的內傷,奮力掙紮,想要去救男子。
白語緩緩的靠近毀,然後不屑白了他一眼,狂傲的開口,“別掙紮了,沒用的,連你們閣主都是我家公子的手下敗將。”
語畢,便再也不顧毀的反抗與掙紮,轉過頭來打量著男子,自知男子沒有個十天八天的是醒不來的,便放心的點了點頭,想著等小姐醒後在做處置。
一切妥當後,白語便立即飛速的趕回貴賓房,心中暗想,小姐受了那麼嚴重的內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念想至此,腳下的速度也放快了許多,很快便趕到了貴賓房,趕巧的是,剛到門口,便看見離夜滿頭大汗的從房中出來。
“怎麼樣,小姐還好吧?”
離夜聞聲抬起了頭,仿佛才發現白語般,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又釋然的開口,“已經無礙了,休息幾天便可以緩過來。”
聽到木易靈已經無礙後,白語終於放下心來,定晴一看,卻發現離夜一臉的疲倦,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心疼,想也不想,下意識的便拉起離夜的手,朝著客房走去。
離夜顯然是被白語這一舉動驚住了,呆呆的任由白語拉扯,卻不知所措。
就這樣被白語拉著走了許久,離夜終於緩過神來,然後一下子掙紮開白語的手。
這突如其來的一甩,也令白語突然反應過來,穩了穩身子,然後尷尬的望著離夜,雙唇反複磕碰著,卻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臉上越發滾燙,看向離夜的眼神也越發的遊離,不敢直視,兩人就這樣直直的站在原地,一語不發,許久後,白語終於忍受不住尷尬,飛快的向著樓下奔去。
離夜站在原地,望著白語離去的背影,心中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忽的生出了一絲莫名情愫。
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然後不以為意的走回房間。
一上午,白語的神情都是恍恍惚惚的,做事也毛毛躁躁,鬧出了許多笑話,一會打翻了硯台,弄髒了賬本,一會又把水杯當硯台,用毛筆蘸著水在賬本上劃拉了許久。
夥計們都恍若看異物一樣的看著白語,卻也隻能無奈的在一旁收拾殘局,無人敢上前詢問情況。
晌午後,
幾名黑衣人悄悄的出現在了醉仙樓附近。
打探片刻後,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幾名黑衣人便迅速出擊,瞬間,醉仙樓的客人全部倒地不起。
然而這一巨大的舉動卻並沒有引起白語的注意,她依舊心不在焉的想著清晨發生的尷尬的事情。
“不好了,死人了。”
直到一旁的夥計慌張的大喊,白語才緩過神來,然後驚訝的望著眼前一地的屍體,埋怨自己的失責。
甩了甩頭,謹慎的起身,滿臉警惕的向著門外望去,思慮片刻,然後便自顧自的小聲嘀咕。
“難道是暗夜閣的人來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