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長老看到張子涵悠然神色氣的渾身發抖,陰冷的說道:“張子涵,你還真有膽色,居然就真敢一個人出現。”
張子涵連頭都沒有抬,淡淡的說道:“不是我看不起你,隻是,若沒有我的提示,你們能找到我?智商是硬傷,認真和你玩太無趣了,贏了你這種蠢貨,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反而拉低了我的檔次。”
“你……”冥長老胸口急速的起伏,張子涵這幾句話字字如刀。他一向自負的就是算計,然而他的謀略在張子涵眼中宛若小兒玩耍一般。
“老三,和他費什麼話,直接動手殺了他。”他老者輔助搖搖晃晃的冥長老說道。
張子涵緩緩的抬起頭,打量的四周一眼,才淡淡的說道:“何必這麼著急,如今你們大幾百人圍住我一個,縱然我有翅膀也逃不出去,我想要問個清楚。”
他將目光放到了長老會這一邊,接著說道:“你們這些老不死終於肯露麵了,我還以為你們會一直到死不出門呢。”
“哼,死到臨頭,居然還如此做派,倒也有趣。”一個老者搖搖頭歎息道:“不過老夫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
張子涵啞然一笑,看向另外兩波人馬,問道:“我和長老會是生死大仇,不知道我怎麼招惹了諸位,讓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大老遠來著荒無人煙的荒漠來取我性命。”
複仇一方為首的金丹後期老者冷哼一聲說道:“也罷,也讓你死之後做個明白鬼。我們都是來找你尋仇的。我倒要問問,我徒兒占虎到底如何惹到你了,讓你下如此辣手,殺了也就算了,連屍身都毫無蹤跡。”
張子涵歪著頭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占虎,誰?我從來不認識這號人,我隻記得我殺了一些明明我和他們無冤無仇,卻是因為一件法寶懸賞就要幾百號人一起圍殺我的貪財之徒,莫非你徒兒就在其中,真是抱歉,不知道是你的徒兒,若是早知道我怎麼著也得給他留個全屍。”
“你……”金丹後期的老者也被氣的不輕,但他也不能反駁張子涵的話,因為事實卻是是這樣。他的徒弟為了為什麼才被殺,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想瞞也瞞不住。他也恨自己的弟子不爭氣,但這是他唯一的徒弟,他一生無兒女,將徒弟視若己出,如今不要說屍體,就是鬼也找不到,仿佛從世間蒸發了一般。
這樣的大仇,他如何不報。
“張子涵,你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殺你就是替天行道,你何必詭辯,識相的就乖乖的受死。”最後一群人一個為首的中年修士正氣凜然的喊道。
“我惡貫滿盈,哈哈哈,我和長老會有深仇,他們殺我我理解。這邊的道友親朋好友死在我手中,縱然是那些人該死,他們來報仇,我也可以理解。”張子涵眼中閃過一道冷芒:“但是你們為了我身上的法寶寶物來殺我,是最讓我看不起的,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殺了你們,你們的親朋好友,師傅師祖還要找我尋仇。到時候他們也會因你們而死。”
中年修士麵色一陣難看,身上真元澎湃,拱手道:“諸位長老還有想要報仇的道友,這個惡貫滿盈的渣滓就讓我們動手料理吧,免得諸位動手還髒了諸位的手。”
他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不過是怕三方因為爭奪張子涵的寶物產生混戰而已。
冥長老露出一個笑容:“我們到此就是為了給諸位掠陣,對他身上的寶物不感興趣,諸位請便。”
金丹後期的老者也說道:“隻要他死了,我的仇也就報了,至於誰殺死我倒是不在意,既然你們想動手,那就隨意吧。”
“那就多謝諸位道友的高義了。”中年修士麵色大喜:“兄弟們一起出手將他轟殺,不要給他一絲機會。”
哈哈哈……
張子涵隨手將棋盤和桌椅收起,站起來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死到臨頭居然還有這種閑心?”中年修士麵色通紅。
“我笑什麼,我笑你們而已。”張子涵背負雙手淡淡的說道:“諸位以為我一個人暴露行蹤,讓你們圍住,是不想活了麼?”
冥長老麵色一變,他也在疑惑,張子涵怎麼會是傻子,但他實在想不通張子涵又什麼翻身的機會。
“本來我隻想將長老會這群蛀蟲清理掉,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趕來送死的,正好,人多一起死了也不寂寞。”張子涵手中出現一杯酒,他微微拱手道:“我以一杯酒敬各位一杯,然後送諸位上路。”
張子涵說著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