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戰狼玄暉(1 / 3)

被紅忘囚背著跳下屋頂,楮因罌驚魂未定地抱緊了麵前的脖頸勒得紅忘囚一張臉紅的跟豬肝一般,他伸手拍了拍胸前的手腕,艱難地吭出聲道:“放手你要殺了我啊...”

楮因罌一驚,立即鬆開了手,從他背上下了地,“對不起,傷著了嗎?”

紅忘囚不快地掃了她一眼,冷哼道:“就你這小胳膊小腿頂多就傷的著螞蟻。”

“......”楮因罌聽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審視了下自己的小胳膊。沒有那麼弱吧......

“走吧。”

頭被輕輕拍了拍,楮因罌不滿地瞟了他一眼,跟上他的腳步。

這個屋子在斷崖的最邊緣處,而另一邊便是一片茂盛的雜草樹叢,中間有一條明顯是被人踩出的行徑,前麵的坡向下一點點的傾斜,似乎是條下山的路,除此便再無其它下山的路線。

紅忘囚一手攬著楮因罌的肩支撐著她軟綿綿根本沒什麼體力的身子,一手抓著一旁的樹木枝幹,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下這個略顯陡峭的山路,不過須臾已經滿頭大汗。

楮因罌咬了咬下唇,盡力自己保持好身體的平衡不將重量全部依靠在紅忘囚身上,“我...”

“別說話。”他額上的汗珠一顆顆砸下,聲音都沒之前那般有底氣。

雖然山路陡峭危險的很,但大幸的是地麵還算幹燥,滿月當空,他們雖體力不夠但也能停停歇歇地支撐到遠離這個木屋...

紅忘囚眉心一緊,側眸望向一旁突然騷動起的樹叢,左臂一鬆反手將楮因罌護在身後。

楮因罌順勢望了過去,麵色在月光下慘白的嚇人,嘴巴一張差點喊了出來,她緊緊揪著著袖口手心蹭蹭溢出一層冷汗,背脊也難以自抑地一陣陣發麻。山上會有些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尤其是在夜間。

“我一會兒說跑,你就朝回跑...”

那還不太成熟的聲音,此時倒是讓楮因罌心裏踏實了許多,她不急著回應他,扯著他袖子的手不肯放鬆。

樹叢的動蕩突然停滯,耳邊的風聲似乎都靜止了下來,月色皎潔,一道身影從陰影後姿態傲然地走了出來,那身灰白卻不失光澤的狼毛,敏銳而透徹的銀白狼眼,俯視眾生般高傲地神情,昂首闊步地走在他們麵前停下。

這顯然是狼,但是一匹比尋常的狼要高大壯碩幾乎兩倍的狼,他在二人麵前一晃,毛量豐滿的長尾毫不拖泥帶水的在紅忘囚腿上一掃,狼嘴咧了咧,似是在嘲笑。

“......”

楮因罌已無意識地抱緊了紅忘囚的手臂,二人驚呆地看著他,完全忘記作任何反應。

等紅忘囚回過神,那狼已經昂著胸在他們麵前坐下,並無攻擊的意思,仿若是在欣賞他們驚恐的表情,覺得甚是有趣。

不攻擊他們嗎?二人麵麵相覷,又不敢再做什麼動作。

等了許久,確定他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楮因罌終於放鬆了下來,但還是心有餘悸地抓著紅忘囚,她目光從他耳朵尖緩緩滑至他胸前絨絨一大團胸毛,他好似在享受她的目光一般,閉上了眼高高昂起了頭。

“......”這狼的模樣好像以前在哪看到過?

“這是四象國特有的玄暉,為什麼會在這裏?”紅忘囚低聲喃喃道。

楮因罌頓時想起是曾經翻看的四象國《狂獸史冊》裏的天下三獸裏特別介紹的戰狼玄暉。

玄暉突然睜開眼,銀白的狼目冷意孤光,身子一抖攸的站起了身警惕地望向山坡下處一旁的樹叢。

紅忘囚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從腰間抽出玉笛,心跳的厲害。

那裏發出一聲怪笑,緊接著走出幾道人影,各各一身形狀不規整的暗綠外褂,背掛著弓箭腰挎大刀,麵色陰狠地看著他們。

“兩個小兔崽子竟然逃出來了?還給我們送了這麼份大禮,”為首的男人毫無顧忌地朝他們走來,貪婪地目光也轉向一旁的玄暉,“四象的玄暉,可不是這麼好碰到的,一顆狼心可夠我們坐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了...”

玄暉右爪在地上拍了拍,絲毫沒有被影響,姿態依舊傲慢不遜。

這些人什麼來頭?玄暉傳說中可是戰狼,且不說他善戰,光是他這比猛虎還要壯碩些許的塊頭,都該讓這群人望而怯步。

那男人從容不迫地從轉了轉大刀,隨即刀尖指向玄暉,“拿下他,這兩個小崽子交給我。”

“......”

“......”

他身後的人各各麵色尷尬,抽出大刀都不願意先上。

還以為他有多勇猛......

紅忘囚將笛放在唇邊,輕輕奏出一段不大成調的曲子,暗紅的眼睛淩厲地盯著他們,帶著一股股勁風如刀般一道道迅猛地刮了過去!

“風音笛?!”

為首的男人一聲驚呼身手矯捷地躲開了逼向自己胸口的風刀,但他身後的人卻不太好了,雖是勉勉強強躲過要害處,但還是被割破了不少口子滲出了鮮血。

紅忘囚嘖了聲,再度吹響。

風音笛其能力可大可小,全憑借操縱風力,能力高者無風亦可憑空生風,能力低者隻有依靠周身環境的風才能使用。倘若不是追著他們的時候正好是風停之時,以他的能力在那時無法操縱好風音笛,他也不會讓楮因罌與自己落的那般狼狽。思及此他神色愈發凶狠,但此時山風正猛,天時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