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女鬼本是這個店的服務員,每天按部就班,沒有出過什麼差錯,但是店主總是找各種理由刁難她。
她不堪其擾,最後提出辭職,然而,店主卻說,要辭職可以,但錢要到他房裏拿。
她心有猶豫,但最後還是去了。讓她沒想到的是,店主是個人麵獸心的人,她剛進房間,就撲倒了她,把她給占有了。
而最為可恨的是,喪心病狂的店主生怕事情敗露,最後還把她殺害了。在她死後,店主為了毀屍滅跡,把屍體砍成了數段,藏在冰箱裏,打算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扔到海裏去。
可惜,她死後,因心有不甘,強烈的怨念使她化為鬼魂,夜夜都出來騷擾店主。她本來想殺了店主的,但因為店主身上帶著一尊開過光的玉佛,她一直都近不了店主的身。
說完,女鬼跪在地上,哀求說:“大仙,你一定要幫我,下輩子我投胎,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聽女鬼說完,張臨隻覺胸中有一團抑鬱之氣難以發泄,他恨不得馬上殺了那個禽獸。
“你起來,這件事,我管了。”張臨恨恨道,那禽獸不死,自己都不配稱為神。不過,他卻沒打算親手殺他,他要借助警察之手,抓住那禽獸,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女鬼千恩萬謝,身子漸漸隱去。
滿懷心事走出了小吃店,看見他的三個舍友還在原地,張臨心中微微感動。
徐昊昀迎了上來,著急地問:“臨子,裏麵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嗎?”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不時地往裏麵瞧著。
張臨點點頭,說:“不用擔心,她不會害人的。”
徐昊昀一臉驚訝,他沒想到裏麵真的有鬼,不過,他更驚訝的是張臨還能談笑風生,安然無恙。
王武一臉緊張地走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著張臨,剛才他還沒進到裏麵就被扔了出去,一想到他就毛骨悚然,張臨居然沒事,他心裏馬上不平衡了。
他沒好氣地說:“臨子,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劉品良也附和說:“臨子,你可不能說謊,你知道我膽子小。”
張臨哈哈大笑:“怕什麼,現在沒事了,我們走吧。”
於是,四人從原路折回,回到了學校。
路上,張臨打了一個電話到當地警局,對方一聽,覺得事態嚴重,說等下就到。
夜,漸深。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之前的那個小吃店,正是那個大叔。
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怎麼?想卷席逃跑?”
聲音的主人赫然是張臨。警局派人搜尋了很久,依然沒有店主的蹤影,情急之下求助張臨,張臨一口答應。
小事一樁,何樂而不為,而且,他也答應過女鬼,定會為他討個公道。
店主轉過身,一臉驚恐。但當他看到隻有張臨一個人的時候,他馬上恢複了正常,惡向膽邊生,拿起放在店門口的一個鐵鏟,一臉猙獰地撲向張臨。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此刻,他的命兒才是最重要的。
執迷不悟,還想傷人,張臨眼裏起了殺機,也不見手中有什麼動作,卻聽店主淒厲地大叫一聲,一個胳膊不知被什麼東西切斷,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店主痛苦地捂住斷臂,一臉煞白。
張臨冷冷道:“這是你應得的報應。”在說話的時候,張臨接通了陳如的電話。
“警察同誌,犯罪嫌疑人已經找到,在西街這邊,請派人過來一下。”
掛上電話,張臨一腳把店主踢倒,一個虛幻的手掌朝他伸去,把他掛在脖子的玉佛一捏,那玉佛馬上化為灰燼。
在那玉佛化為灰燼的那一刻,突然從小吃店裏麵飛出一團幽光,把店主包裹。
張臨轉身離去,他知道,那幽光必定是女鬼所化。
當警察趕來的時候,店主已經傻了,嘴裏不斷念叨著:“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殺你,不該殺你……”
在警察把他銬起來的時候,店主突然發瘋一般衝到路中間,與剛好駛過來的一輛轎車相撞,當場殞命,腦漿流了一地。
這邊,警察忙著做口供,那邊,張臨愜意地吹著涼風,突然笑了。
空氣一陣波動,女鬼漂浮在半空,靜靜地看著他。
張臨笑道:“大仇已報,你去吧。”
女鬼沉默不語,朝張臨盈盈一拜,身子一閃,化為一道流星,消失在天邊。
翌日,一條新聞赫然出現報紙上。
說的正是店主殺人的事,王武一臉厭惡地走過來,對張臨說:“臨子,真沒想到,那個大叔居然是個殺人犯,我還和他套近乎呢,現在想想就覺得惡心。”
張臨站起來,笑著說:“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這麼憨厚的人,居然是一個人麵獸心的人。”
似乎想起了什麼,王武突然驚叫起來:“臨子,那昨晚我遇到的是不是就是遇害的那個女孩?”
張臨不知可否,這個問題嘛,也沒有什麼好說。
這時,劉品良湊了過來,昨晚的事,他心有餘悸,一聽王武提起,有些不高興了:“小武,事情都過去了,別提啦,一想到我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武狠狠地瞪了劉品良一眼,說道:“我又沒叫你聽,別來煩我,到一邊去。”
劉品良好像很怕王武,被王午訓斥了一句,灰溜溜地走到一邊,不說話了。
“嘭”地一聲,宿舍的門被一腳踢開,徐昊昀風風火火地從外麵走進來,大聲說:“你們還愣在這裏幹嘛,新生籃球賽開始了,我們去看吧。”
新生杯籃球賽是江北大學一年一度的盛事,沒到那段時間,都是新生最為瘋狂的時候,特別是女生。
不為別的,因為籃球賽的時候,各個班級的帥哥基本都會在球場出現,一些花癡女生自然趨之若鶩。
張臨不喜歡打籃球,不是他技術爛,而是一碰到籃球,他就會想起徐芷晴,當初為了徐芷晴,他曾經與學校裏的一個籃球高手鬥牛,最後還贏了。為此,他在學校裏被稱為傳奇。
和徐芷晴分手後,他就發誓,這一輩子,不會再碰籃球。
所以,當徐昊昀興致勃勃,叫他們去看球賽時,他不為所動。
一聽說是新生杯籃球賽,王武就一臉興奮,而劉品良也是躍躍欲試。每次的NBA賽事他們都看,他們是純粹的籃球迷。
三人要走時,見張臨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徐昊昀急了:“臨子,你不去嗎?”
張臨搖搖頭。
王武說:“別管他了,快開始了,我們走吧。”
張臨也說:“你們去吧,我留守宿舍。”
王武轉過身子,說:“臨子,我抽屜裏有一包莊園,你想抽就抽吧,別抽完就行了。”
說完,三人走出了宿舍。
打開電腦,點燃一根煙,張臨緊緊盯著電腦屏幕,心神一閃,竟然穿過屏幕,進入了電腦世界。
他玩的是一種叫“神墓”的遊戲,之前就玩到很高的級別了,這一次,他元神出竅,直接參與到遊戲中去,很快,就全部通關了。
當他心滿意足地從遊戲中退出,手機響了。
拿過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見手機還在震動,想了想,接了。
電話一接通,沈慕晴的聲音就從裏麵傳了出來:“張臨,你在哪裏?”
張臨有些奇怪,他記得沈慕晴沒有這個號碼,她是什麼時候換的。
張臨答道:“我在宿舍。”
對麵有重重的喘息聲,沈慕晴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等下來一下球館,我在那裏看籃球比賽,希望你別爽約。”
張臨吃了一驚,沈慕晴也在學校,那麼就是說,此刻她來了江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還想問,沈慕晴已經掛了電話。
歎了一口氣,換了一件衣服,他來到了球館。
此刻,球館人山人海,哪裏有沈慕晴的蹤影。正想打電話問她在哪裏,卻聽到背後沈慕晴叫他:“張臨,我在這裏。”
循聲望去,卻見沈慕晴站在距離他不遠的一個看台,她的身邊都是一群男生,無一不用熱辣辣的眼神看她。
張臨展顏一笑,走了過去。
然而,不等他擠到看台那裏,一個大個子就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並且還用輕蔑地眼神看他。
不想多事,張臨往旁邊挪動了一下,正要離去,那大個子猛地一拳擊來,嘴裏罵道:“這小妞是我先發現的。”
原來是為了沈慕晴,張臨冷笑不已,他看也不看大個子,輕描淡寫地從嘴裏吐出一口氣,大個子馬上如同石像一樣,立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了。
哼,想與神作對,你還沒有資格。
大個子發現自己不能動了,馬上驚恐地大叫起來:“我好像不能動了,怎麼回事?”
很快,張臨來到沈慕晴身邊,接過她遞過來的水,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慕晴嬌笑說:“和你同一天。”
張臨緊緊盯著沈慕晴,說:“你也是江北大學今年的新生?”
沈慕晴點點頭,說:“驚喜吧?”
張臨似笑非笑:“有一點,畢竟,大家都是老鄉嘛。”
見張臨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沈慕晴的臉色變得暗淡。
但很快,她就回複如常,一臉笑意:“張臨,那個男孩打球挺好的。”
順著沈慕晴的手指看去,卻見到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在籃球場上馳騁,在短短的幾分鍾,以一人之力就進了三個球。
球技是不錯,但張臨卻沒有看在眼裏,那樣的水平,最多能算得上中等,遇到真正的高手,隻有被虐的份兒。
於是,張臨淡淡說:“不過如此。”他說的是實話,那個男生和他相比,也有一定的差距。
沈慕晴笑著看了看張臨,說:“張臨,你好像很懂的樣子,你也會打球嗎?”
張臨聳了聳肩,心想,如果他不會打球,那麼估計這個學校也沒有幾個是會打球的。
“會一點點。”張臨謙虛地說。話麼,還是不能說的太慢,否則出了笑話就不好了。
聞言,沈慕晴笑得花枝招展,吃吃笑道:“張臨,你真的會?”
懷疑神的籃球技術了,張臨暗暗笑道,也不多說,而是把目光投向籃球場上,此刻,那些在球場馳騁的人,正打得熱火朝天,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正在張臨失神之時,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拿到球後,沒有投籃,而是使勁地一擲,那籃球劃了一個弧度,直直朝張臨飛來。
找茬的來了!
當那籃球快要砸到張臨麵門之時,沈慕晴尖叫起來,合上了眼睛,心中焦急不已,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然而,令所有的人吃驚的是,張臨的手輕輕抬起,輕描淡寫地就把高速飛來的球接住了。
這一幕,令扔球的那個男生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想到,他以為一定可以砸中張臨的球居然會被對方接住。
他惱羞成怒,朝張臨做了一個手勢,那手勢的意思,是讓張臨下場來鬥牛。
沈慕晴睜開眼睛,見張臨一臉笑意看她,她關心地問:“張臨,你沒事吧?”
張臨笑了笑,他會有什麼事,而那個敢於向他扔球的男生,他倒黴了,因為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錯,應該是惹了不該惹的神。
雖然曾想過這一輩子都不上球場了,但事關男人的尊嚴,他可不能退縮!
“我沒事,不過,那小子有事了!”張臨冷冷說。
在沈慕晴驚訝的目光中,張臨從足有一層高的看台跳了下去,落在球場上。
他冷冷看著那滋事的男生,說:“是你要挑戰我?”
那男生上前一步,針鋒相對:“是我!”
若說挑戰其他的,張臨也許會怕,但籃球,他還沒怕過誰。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說:“你想怎麼樣?”
對方冷冷說:“是男人的話就和我鬥牛!”
鬥牛是嗎,張臨笑了笑,他最擅長的就是鬥牛。不過,鬥牛需要三個人,他卻不知對方會叫誰來。
這時,沈慕晴突然叫了起來:“既然鬥牛,怎麼能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