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著說話的車主,張臨一味冷笑。剛才屁都沒放一個,現在終於開口了。
“你想怎麼樣?”張臨的目光很是冰冷。
車主上上下下打量著張臨,突然笑了:“小兄弟,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口氣挺大的,可惜,張臨是嚇大的!想威脅他,沒門。
不等張臨開口,另外一人已經打開車門,走了出來,指著張臨罵道:“他媽的,你給老子站住,今天不廢了你,我還有麵子在道上混的?”
道上混的?說的好聽一點,是有頭有臉,說得不好聽一點,什麼也不是,不就是混混嗎,張臨不怕。
隨意地坐在車頭,張臨戲謔地看著那人,就像在看一場好戲。
挑釁是吧,他樂於看到這樣的情形,好久沒有動手,手都癢了。
這樣的態度很快激怒了那人,那人二話沒說,大步一邁,已經來到張臨的麵前,一腳踢來!
來得好!張臨暗叫一聲,在腳幾乎踢到他的臉的時候,身子輕輕一動,輕描淡寫地拉住那人的腳,一扯,再一拉。
“哢嚓”一聲,是骨頭碎了的聲音,那人馬上發出像豬一樣的聲音,臉色刹那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淌下。
他驚恐地看著張臨,心裏憤怒,但疼痛卻讓他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車主也從車裏走了下來,大聲說:“住手!”
然而,張臨卻沒有住手,在車主憤怒的目光中,抓起那人的腳,一甩,把他甩到一邊,然後,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看著車主。
車主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著,冷冷開口:“小子,你未免也太狠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張臨淡淡地說:“如果是其他人,你想,現在躺在地上那個的是誰?”這兩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張臨正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手下留情。
車主變了一副臉色,繼而說:“小子,你夠狠,這一次的事就這樣算了,下一次,你別給我碰到你。”
還有下一次嗎,恐嚇,張臨沒有怕過。
倒是車主,若下次還敢以這樣的態度對他,他不介意再把今天的事情重演一次,不過,下次的主角,可能就是車主了。
等到車主扶起被張臨打傷的那人,張臨拉著目瞪口呆的章小蕙慢悠悠地走進了酒吧。
找了一個還算清靜的位置,坐下,章小蕙開口了:“張臨,你剛才好厲害。”
張臨不置可否,剛才他不過是用出了他十分之一的力氣,若用權力,那人早就沒命了。
“是嗎,雕蟲小技罷了。”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在他心裏,這樣的事情不值一提。
然而,章小蕙卻驚訝地張大了了嘴巴,她發現,她不懂張臨。
不過也不怪她,兩人認識的時間那麼短,她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
“來點什麼酒嗎?”張臨的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他長得不帥,但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的笑容似乎有一種魔力,會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章小蕙愣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隨意吧。”
張臨叫來water,點了他最喜歡的雞尾酒。
Water應聲而去。
“對了張臨,你一身的功夫是從哪裏學的?”章小蕙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提了出來,在她的眼裏,張臨剛才的是不折不扣的武功。
“那不是武功。”張臨淡淡說。
這下,章小蕙更是驚訝,如果剛才的不是武功,那是什麼?
“我不信,你別想騙我,你剛才用的不但是武功,而且還是很高深那種,雖然我看不懂。”章小蕙拿起酒杯,剛剛抿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酒是苦的。
優雅地端起酒杯,細細地看了一眼酒的顏色,張臨才緩緩說:“確實不是武功,以後,你會懂的。”關於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讓人知道。
章小蕙若有所思,沉默起來,張臨越來越神秘,他所表現出來的成熟,與他的年齡一點也不符合,而且,最讓人吃驚的是,他麵對突發事件的那種不慌不忙,好像一個經曆了無數事情的老人。
這不應該在一個隻有十多歲的少年身上出現的東西,他每一樣都占了。
音樂聲響起,舞池中央形形色色的人開始起舞,張臨瞄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然而,當他看到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再也移不開了。
沈浪?他怎麼也來了。
張臨半眯著眼睛,看著沈浪,不,應該是在沈浪身邊的那兩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
從那兩個人的身上,有一股邪惡的氣息,讓張臨蠢蠢欲動。
低頭沉思,張臨喃喃道:“看來,這些血族來華夏是有所企圖的。”
他的聲音細如蚊蚋,但章小蕙還是聽到了,她疑惑地說:“血族,什麼是血族?”
把嘴巴湊到章小蕙的耳邊,張臨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很快,章小蕙麵無血色,但當她看到張臨正似笑非笑地看他,知道上了張臨的當,氣得用手輕輕捶打他。
力度很小,張臨隻當是撓癢。
不過,章小蕙的小手還真是柔軟,張臨突然有了想拉起她的小手親一下的錯覺。
他的目光開始變得遊離,別有深意地看著章小蕙。
這目光,看得章小蕙的俏臉一紅,嗔怪地瞪了張臨一眼,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又不是沒有見過人。”
收回目光,張臨心下一動,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支玫瑰花,遞到章小蕙麵前,笑著說:“送你的!”
“送給我的?”章小蕙一臉驚喜。她還沒收到過花呢,而且送花的男生還是她挺有好感的。
張臨一臉笑意:“當然。”反正是借花敬佛而已,但他遠處的一個男人卻一臉疑惑,他明明記得他帶了一支玫瑰花在身上的,怎麼不見了,他卻不知道,他的玫瑰花已經被張臨用隔空取物的手法拿了。
又坐了一會,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張臨正要起身,突然眉頭一皺,把車鑰匙塞到章小蕙的手上,說:“小惠,你會開車的吧?”
章小蕙點點頭。
“那好,你先開車會學校,等下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話剛說完,張臨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章小蕙的麵前。
章小蕙很是吃驚,拿著車鑰匙,望著張臨遠去,若有所思。
……
在一條昏暗的走廊,沈浪與兩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打著招呼,那兩個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沈浪,突然吃吃的笑了。
沈浪朝他身後的兩個金發男子做了一個“ok”的手勢,那兩人馬上走上前,一人挽起一個女人,走了出去。
五人上了車,很快,在一個酒店停下,他們沒發現,在車頂上,張臨一臉笑意,目光似乎穿過車頂,目不轉睛地盯著車裏的五個人。
兩個金發男子挽著那兩個女人進了房間,而沈浪則坐在車上,得意地拿出一根煙,喃喃說:“這一次,他們一定會徹底地讓我變身,到時,看張臨那個小子怎麼死。”
他話音未落,臉色巨變,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旁邊的張臨。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沈浪結結巴巴說。
張臨把沈浪叼在嘴裏的煙撚滅,笑了笑:“我是怎麼進來的,你不必過問,我隻想問一下,剛才那兩個人想幹什麼?”
沈浪閉口不言,見狀,張臨毫不客氣地卡住他的喉嚨,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說,否則,你便死!”
他已隱隱猜到那兩個血族要幹嘛了,不用說,肯定是想吸血了,華夏是他的地頭,他絕對不允許那些西方的怪物在這裏逞凶。
沈浪不斷地咳嗽,指著自己的脖子。
張臨鬆開了他,緊緊盯著對方:“說!”
沈浪欲言又止。張臨冷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是想吸血吧?”
沈浪嚇了一跳,心想,張臨怎麼知道。
“好好睡一下吧!”從沈浪的神情,張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毫不客氣地把沈浪拍暈,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酒店。
一個豪華的總統套間裏,兩個妖豔的女人不斷地搔首弄姿,用挑逗的動作看著在她們麵前的兩個金發男子。
她們是酒店裏的“公主”,平時周旋於各種男人中間,但像今天這麼帥氣的外國人,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據她們所知,外國人都特別厲害,不知道麵前這兩個又怎麼樣呢。
這兩個女人,是兩姐妹,一個叫殷紅,一個叫燕子。
“帥哥,快點來嘛,人家都快受不了了。”燕子的手不斷地在身上撫摸著,極盡挑逗。
其中一個金發男子對另外一個說:“路易斯,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對方答道:“帕裏斯,當然是你先來,你可是我大哥。”
帕裏斯嘴角露出殘酷的笑意,一步一步走近前去,一把摟住了燕子,輕聲說:“寶貝,我來了。”
燕子身子一軟,低聲說:“來吧,我不怕你。”
“是嗎?”燕子驚恐的發現,突然之間,帕裏斯變了一副臉孔,青麵獠牙,說有多可怕有多可怕。
而另外一邊,路易斯也抱住了殷紅,獠牙露了出來,就要咬下去。
突然,張臨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有好戲,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路易斯吃了一驚,放開殷紅,帕裏斯一腳把燕子踢到一邊,兩人怒吼一聲,朝張臨撲了過來。
“該死!殺了他!”帕裏斯低吼,與路易斯交換了一下眼色。
而張臨一點也不慌,對付這兩個西方怪物,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他們快要近前的時候,張臨縱身一躍,落在路易斯的身上,狠狠地往下一壓,路易斯猝不及防,跌落在地。
“敢傷害高貴的血族,你找死!”帕裏斯怒不可歇,刮起一陣颶風,冷酷地朝張臨撲來。
然而,令他吃驚的是,還不等他接近張臨,對方已經沒有了身影。
“我在你頭上!”帕裏斯下意識地抬頭。
張臨一腳踢到他的腦袋,帕裏斯同樣落得了和路易斯一樣的下場。
殷紅和燕子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得可怕,當張臨走過來的時候,她們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前這個少年比剛才那兩個怪物還厲害,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你們兩個不想死的話,給我立刻離開!”張臨麵無表情,好好的正經女人不做,做什麼“公主”啊,真是丟人現眼。
燕子問:“你要放我們走?”
“馬上給我滾!”張臨毫不客氣地罵道。
兩人二話沒說,從床上爬起來,自然是春光無限,張臨目不斜視,實際上腦海裏都是兩人那白花花的模樣,日!女人的身體就是刺激。
在兩人走出房間的一刹那,本來在地上斷打滾的兩個血族,忽然變為了兩隻巨大的蝙蝠,一下子飛出窗去。
有意思。張臨沒有去追,反正他已經在他們的身上做了手腳,無論他們去了哪裏,自己都可以知道。
那兩人隻是小角色罷了,張臨在意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背後的人物。大魚在後麵,小魚嘛,先饒一命又怎麼樣。
一棟幽暗的別墅,路易斯和帕裏斯跪倒在地,他們的麵前是一個帶著鬥篷的高大身影。
“安德裏伯爵,屬下沒有辦好你交代的事情,請你責罰。”
原來,那人是什麼安德裏伯爵。
安德裏伯爵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他們,說:“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突然,他皺起了眉頭,一腳把兩人踢飛:“你們做的好事。”
“哈哈,安德裏伯爵,好大的威風!”叼著一根煙,張臨輕飄飄地落在安德裏伯爵五米之外,看著他。
安德裏吃驚地看著張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憑自己接近親王的實力居然都發現不了,實在匪夷所思。
而路易斯和帕裏斯更是一臉驚恐,麵前這個人類可不是一個善茬,他們無論如何也忘不了他們被張臨打傷的事實。
“你是誰?”安德裏很快鎮定下來,他自信,憑借他的實力,對付麵前這個人類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過,他卻忽略了一點,能把他的屬下打傷的,會是普通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