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白知縣說笑了,下官管家不過隻是下官從老家帶過來的罷了,用了多年,心裏有了感情,但是在白知縣這裏,不過就是一個小事,下官就多謝白知縣美意了,隻是,有下官就已經足夠了!”張縣尉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的語氣,對著白清說道。
“哦,那就好,若是張縣尉有什麼困難,可一定要向本縣說啊!”白清見張縣尉如此說了,也就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一定一定,到時候還希望白知縣可別收手旁觀才是!”見白清沒有再堅持,張縣尉心中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對著白清笑著說道,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他剛剛的語氣當中,也是放低了一些姿態。
“本縣剛來這蒼山,初次為官,比不得張縣尉這樣的老前輩,若是以後本官有何不足的地方,還請張縣尉多多指教才是!”白清給張縣尉斟上一盞茶,然後笑盈盈的對著張縣尉說道。
“那是自然,作為下官,自然要為上司分憂,以後白知縣有什麼困惑,盡管來找下官便是!”張縣尉雙手接過白清遞過來的茶水,然後笑著對白清說道。
“那既然張縣尉如此說了,本縣剛好有一事不明,還望張縣尉不吝賜教!”白清站起身來,對著張縣尉淡淡的說道,臉上還帶著一絲困惑的神色。
“白知縣但問無妨,下官自當知無不言!!”張縣尉對著白清笑著說道。
“本縣請問張縣尉,按大齊律令,為官者,監守自盜,私賣軍械者,該如何定罪呢?”白清看著張縣尉,笑眯眯的對著張縣尉說道。
“啪~”張縣尉手中的茶杯忽然滑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便摔得四分五裂,濺了一地,不過張縣尉卻恍若未覺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清,臉色有些難看,剛剛白清的話對他來說,恍若晴天裏響了個霹靂一般,他對著白清陰著臉問道:“白知縣,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張縣尉心裏還不清楚嗎?”白清看著張縣尉,忽然走到他跟前,彎下身子,臉幾乎和張縣尉的臉貼在一起,距離不過十公分的樣子,眼睛直盯著他,然後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對著張縣尉,幾乎一字一句的吐出來:“張縣尉,我問你話呢,私自販賣軍械者,該當何罪!”
此時,白清臉上的每一個毛孔,張縣尉似乎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看著白清那一臉冷峻的模樣,一股磅礴的氣勢忽然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張縣尉的氣勢頓時為止一滯,在張縣尉的眼中,白清變了,再也看不到這幾天那不務正業、一臉弱氣的模樣,跟之前比起來,現在的白清簡直就如同判若兩人一般,張縣尉心中頓時一突:“莫非這才是真正的他不成?難道之前的他都是在演戲?這廝好深的心機!”
腦海當中忽然迸出這個念頭,接著大腦當中一片清明,之前怎麼也抓不住的那份靈光,一下子被他緊緊攥住,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何總是感覺到奇怪了,緣由就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不過麵對著忽然強勢起來的白清,張縣尉雖然心中有些亂,但是仍舊是毫不示弱的對著白清說道:“按大齊律令,為官者,私賣軍械,當杖四十,徙千裏,刺配軍中,怎麼?白知縣怎麼會問起這個?不會是您有家人觸犯了吧,那還真是麻煩了!”
看著張縣尉那一臉歎息的樣子,白清心中冷笑一聲,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啪”的摔在張縣尉的麵前:“看看吧!”
張縣尉強忍著心中的那份不安,將白清扔在桌子上的東西拿過來,才看了幾眼,頓時臉色大變,上麵寫的,正是自己貪贓枉法、監守自盜,將縣中製式軍械倒賣給周圍賊人的口供,而最下麵的落款,正是自己那失蹤了的管家的簽字畫押。
“你……”張縣尉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抬起頭來,一隻手哆嗦著指著白清,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血口噴人嗎?但是我覺得,是不是我血口噴人,隻要把這份口供和證人,往安撫使大人那裏一送,一切是非曲直,我想安撫使大人那裏自有論斷,一查便知!”白清就那麼站在那裏,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有些激動的張縣尉,淡淡的說道。
但當張縣尉看到白清似乎是不經意間漏出來的一枚玉佩時,臉色不由得變了又變,心理防線最終告破,一臉的死灰,站起身來,木然走到白清的麵前,然後緩緩的跪下:“白知縣,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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