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如此,讓他更吃驚的是,曾經的西軍統帥狄笑白也在這裏,雖然這一年多來,京中一直都在盛傳,被雪藏的狄笑白,在重傷之後已經成了廢人,但是傳言歸傳言,卻依舊沒有人敢小看這位鐵麵白姬,畢竟隻要她還活著,便是一個符號。
有這兩個人在此,還怕杭州失守?秦檜覺得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而在從秦檜那裏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晁說之也是不由得有些唏噓不已,眼神當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兩個人竟再無興致來談論這些,便說起了今天夜裏的風花雪月之事……
“白知州,你不覺得,今天這襲城之事,來的太過突然嗎!”
看著眼前似乎是已經進入到了膠著的戰局,一邊的戲興文對著白清沉聲問道,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的神色,眼神當中,似乎還帶著一絲複雜。
聽到戲興文的話,旁邊的澹台龍舞沒有作聲,先是看了戲興文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到了遠處的戰場之上。
而白清,也是漸漸收斂起臉上那平靜的樣子,回過頭來看著戲興文,好一會兒,才輕歎一聲,對著戲興文說道:“看來戲通判也是想到了!”
“不錯,我杭州雖然與摩尼教賊人占據的地方相接,不過眼下這南軍可是駐紮在交界之處,而如此規模的賊人,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穿過越州和睦洲,想來,這麼大規模的賊人,隻能是來自婺州,這樣一來,便說明……”戲興文看著白清,對著白清沉聲說道,不過說道最後的時候,他在遲疑當中,還帶著幾分惱怒的神色。
“便說明是南軍將他們放過來的,不然的話,這麼大規模的賊軍,在南軍的眼皮底下,他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白清接著戲興文的話,繼續說道。
“想不佛到這位嶽元帥,行事居然如此不擇手段,看來這位嶽元帥,胃口不小啊!”聽到白清的話之後,戲興文頓時也是長歎一聲。
兩個人都不是官場上的菜鳥,看穿了這些之後,隱藏在其中的那些彎彎繞繞,自然也能夠很快的想明白,隻是前些日子,剛剛才借給了南軍一萬石的糧草,顯然居然被人反過來擺了一道,心裏的滋味,可想而知。
“算了,現在再去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就算是咱們心裏明白,又怎能奈嶽菲如何?無憑無據,咱們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將這些賊人趕出城去才是!”白清沉默了半天,這才沉聲說道。
戲興文從白清的眼神當中,看到了濃濃的不甘的神色,不過就像白清說的那樣,他們在這個時候,除了吃這個啞巴虧之外,別沒有什麼辦法。
想到這裏,戲興文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邪火淤積在心中。
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的戰事,在賊人有了生力軍加入之後,看起來雙方似乎是進入到了膠著的狀態當中,不僅僅如此,站在這個地方,他們看的很清楚,在賊人幾個彪形大漢的帶領之下,那些賊人,居然生生的闖進了官軍的陣勢當中。
正因為這樣,方才的澹台龍舞,幾乎就要忍耐不住的想要衝過去,最後在白清的阻攔之下方才作罷,隻是她的目光,依舊是牢牢的盯著最前麵的幾個身影。
以澹台龍舞的目力和眼光,對於方七佛等人的表現,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能夠判斷的出來,這是一個高手。
當然,以澹台龍舞的眼光,這個“高手”,也不過隻是相對而言,隻是眼下這鎮海軍當中,暫時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猛將,所以才顯得這幾個人分外的勇武。
從西疆歸來之後,澹台龍舞已經有近半年的時間都沒有出手過,在看到方七佛等人在隊伍當中大殺四方的情形下,她隻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癢癢。
眼看著在方七佛等人的帶領下,賊人又重新有了一波新的高潮,但是白清的臉上,卻依舊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因為他很清楚,現在官軍看似處在了下風,但是這不過隻是暫時而已,因為在他的身邊,又有數隊官軍,集結完畢之後,在孫指揮使的命令之下,朝著賊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弓弩手們,已經完成了新一輪的填充,對準了那些賊人們,再度端起了手中的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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