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能夠讓澹台龍月下意識的感到厭惡的,澹台龍舞可以排在第一位。
除了是因為從小到大,自己幾乎是始終都生活在她的陰影之下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這個忠厚的姐姐,往往會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時候,算計自己。
就好像是現在,她的心中就有一種被澹台龍舞算計了的感覺。
以前的時候,她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一心想要上戰場的她,覺得做白清的護衛,也沒有什麼困難,但是想不到,當初澹台龍舞的強硬要求,是給自己埋了一個深深的大坑。
她哪裏會想到,自己這個侍衛,還得無時無刻的出來做這種髒活累活。
看著眼前那些衝過來的家丁們,澹台龍月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著澹台龍舞一眼,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的樣子,頓時感覺自己有種恨得牙直癢癢的感覺。
等到她轉過臉來,看著那些快要衝到眼前的家丁們時,眼神裏麵,已經充滿了暴虐的神色。
滿肚子的氣,讓澹台龍月幾乎要爆炸了,她恨不得在這些家丁們的身上,將自己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全都發泄出來。
澹台龍月的臉上帶著陰沉的神色,緩緩的取下了自己背後的那把短一些的倭刀,橫在自己的麵前。
澹台龍月的動作早就已經落在了那些家丁們的麵前,這裏麵的家丁,有一些是那天曾經經曆過和澹台龍月衝突的,雖說是沒有和澹台龍月有過什麼交手的記錄,但是看到澹台龍月幾乎是不負吹灰之力,便將比她還高一些的蘇衙內拎起來丟在一邊,就足以說明了這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
況且那一天,澹台龍月那幾乎是如同野獸一般讓人覺得無比驚恐的眼神,此時還不斷的浮現在他們的腦海當中。
眼看著澹台龍月的手中握著一把造型精美的倭刀,雖然上麵還裹著刀鞘沒有拔出來,但是那些家丁們卻是不敢有任何大意的心思,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都紛紛的舉起了手中的哨棒。
“喝!”
為首的那個家丁,那天的時候並沒有參與到那件事情裏,回去之後,聽其他的那些家丁們傳的神乎其神的樣子,眼神裏還頗有些不屑,覺得他們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而尋找托辭罷了,所以不信邪的他在今天衝在了最前麵,他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讓那些人看看,自己是怎麼製服這個他們眼中的凶神惡煞的,他口中暴喝一聲,手裏高高舉起的哨棒,便朝著澹台龍月狠狠的揮了過去。
“嗚~”一陣壓抑的風聲響起,那是由於速度極快,而將空氣壓縮起來的音爆之聲,就看到那家丁手中的哨棒,攜帶風雷之力,幾乎是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卷起一堆罡風,朝著澹台龍月當頭砸了下去。
這一擊,已經蘊含了那家丁身上十二成的力量,幾乎是他平生以來,發出的最完美的一次攻勢了,若是尋常人,挨上這麼一下,就算是不死,也得重殘。
淩厲的罡風不斷的刮著澹台龍月的臉龐,將她那幾縷發絲吹的有些淩亂,隨意的在腦後飄蕩著,麵對著這一擊,澹台龍月隻是慢慢的抬起頭來,目光始終在那飛快下落的哨棒之上,似乎那些淩厲的罡風,根本對她就形成不了什麼傷害一般。
眼看著那哨棒即將落在自己的腦袋之上,周圍那些圍觀的遊人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下意識的發出一陣驚呼的聲音,有些膽小的遊客,還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仿佛是不敢看那個嬌滴滴的女子,在這一擊之下腦袋爆裂開的那一幕。
沒有人會覺得,在這一擊之下,澹台龍月還能夠完好無損,就連不遠處的蘇衙內,看到這裏,心也是下意識的揪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神色,幾乎就要破口大罵出來。
明明已經說過了,別傷了這些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但是現在那個家丁的動作是怎麼一回事,有那麼一瞬間,蘇衙內恨不得抽出刀來,一刀砍死這個家夥。
看到這幅場景,澹台龍舞還好,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先不說是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睜大了眼睛,幾乎要驚叫出聲來的李師師和一臉驚訝的李清照,就算是白清,眼神裏麵也是帶著幾分擔憂的神色,下意識的看向澹台龍舞,眼睛裏帶著幾分問詢。
大概是注意到了白清的眼神,澹台龍舞微微的搖了搖腦袋,示意白清不必擔心,看到這裏,白清才稍稍放下心來,但是眼神裏的那絲擔憂,卻怎麼也都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