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開拔之前。
一大早的時候,白清便已經醒來。
或許是因為心中藏著太多心事的原因,幾乎整個一個晚上,白清都沒有怎麼睡好,夢中,也是常常浮現出,梁山水泊之上,那一場滔天大火,無數的官軍在烈焰當中哀嚎掙紮,最後變成一具具冷冰冰的屍體。
沒有經曆過那一幕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那到底是怎樣可怕的一副場景,而那也幾乎是成了纏繞白清整整一生的夢魘。
此時天剛剛蒙蒙亮,白清再無睡意,便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隻是剛剛起身,便聽到身後傳來一生輕喚:“官人?”
轉過頭去,見澹台龍舞此時半支著自己的身子,錦被滑落到腰間,露出了無比炫目的一片春光,一雙****高高聳立著,如同鮮撥的雞頭肉一般,此時她一雙美目正盈盈的注視著白清,眉頭卻是微微的皺起。
如此美景,往常的時候,白清定然壞笑著朝著澹台龍舞撲過去,然後兩個人在床上纏綿嬉鬧一番,但是今日白清卻是全無心情,而澹台龍舞也是如此,白清一夜未曾睡好,而她同樣也是心事重重。
礙於身份,她此次無法隨行,雖說白清這次出征,他身邊有澹台龍月作為侍衛保護著,但是畢竟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真正到了大軍作戰的時候,往往伴隨著很多未知的危險,先前的時候還不會覺得,但是在兩個人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之後,澹台龍舞卻是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全都放在了白清的心上,想想他今日便要出征,而且身邊還有個詭異莫測的嶽菲,所以她的臉上也是毫不掩飾擔憂的神色。
“放心吧,不過隻是一個月的功夫,很快便會回來的!”眼看著澹台龍舞那止不住的擔憂,白清頓時覺得心疼不已,他走到澹台龍舞的身邊,輕撫著她的臉龐,強自擠出一個笑容來,對著她輕聲的說道。
“嗯,我和師師她們在府上等你!”聽到白清聲音,抬起頭來看著白清的笑容,她也是努力的做出開心的樣子來,對著白清輕聲的說道。
一麵說著,澹台龍舞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了白清的肩膀之上,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而白清也是伸出胳膊,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肩膀,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體會著此時的這片溫馨神色。
“呐,官人!”好一會兒,白清的耳邊才傳來澹台龍舞的聲音。
“嗯?”白清稍稍歪了歪腦袋,有些慵懶的對著澹台龍舞疑問道。
隻是他的聲音剛剛發出了一般,自己的嘴卻是被一個無比柔軟的觸覺所堵上了,一個調皮的小舌頭也是悄悄的鑽進了自己的口中,稍一頓之後,白清怎麼會任由對方如此肆無忌憚,趕緊反攻回去,舌頭靈巧的和對方糾纏在一起,不大會的功夫,兩個人便是一片氣喘籲籲。
不過很顯然,兩個人心領神會般的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清晨裏再去做些羞人的事情,隻是好久唇分的時候,一道長長的銀色絲線還連在兩個人的唇間。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白清這個時候才有些不舍的對著澹台龍舞說道:“該起身了!”
澹台龍舞也是應了一聲,然後看著白清,輕聲道:“妾身服侍官人更衣!”
然後,麻利的穿上**之後,澹台龍舞便服侍著白清依次穿上短衣勁裝,然後在將甲胄幫著白清一件件的披掛上,做這個時候的時候,澹台龍舞無比的專注,就好像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不同於尋常士兵將領們的那些製式盔甲,白清的那身甲胄,乃是澹台家收藏的寶甲之一,堅固耐用,乃是雙層甲,分內甲和外甲兩層,雖然輕便,但是穿戴起來卻是十分麻煩,饒是澹台龍舞這等熟練之人,也是花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才幫著白清將所有的鎧甲全都穿戴整齊。
等到澹台龍舞也是套上一身常穿的紫色短衣勁裝,夫妻二人這才出了臥室,往飯廳的方向而去。
府上的廚娘,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吩咐,所以當白清和澹台龍舞兩個人來到飯廳的時候,飯桌之上已經擺上了熱氣騰騰的早點。
大概是麵臨著別離的原因,白清和澹台龍舞都是沉默著吃著眼前的早點,沒有了尋常人家那般喋喋不休的念叨,該說的話,昨天夜裏的時候就已經說完了。
很明顯的,澹台龍舞的胃口並不算好,隻是稍稍動了幾下筷子,便坐在那裏,一雙美目落在白清的身上。
用過早點之後,白清便準備離開府上,直奔城外而去,隻是剛剛出了飯廳,便看到李師師和抱著白洛的李清照,正站在飯廳外麵等著他們。
“不是說過不要你們來送了麼,這大清早的,本來就沒想要驚動你們!”看到她們兩個人,白清頓時走上前去,衝著她們輕聲的說道。
告別的話,昨天夜裏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原本白清沒想要這般大張旗鼓,隻是看到那兩個女人此時站在這裏,他卻是覺得心裏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