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全燁心中也很清楚,這種事畢竟是要人家押上身家性命的,怎麼可能草率的決定,尤其還是這種帝國的豪門貴族,在這種事上更是慎之又慎,所以從一開始,他也沒有奢望接著就從白清那裏得到什麼答複。
他要做的,隻要是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白清,就已經足夠了。
當下,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對著白清輕聲道:“我也知道難為子澈你了,就像你說的那樣,事關重大,我相信你也得回去跟小舞商量一下,所以我就給你些時日讓你好生考慮考慮,不過我還是希望到時候能夠從你那裏聽到好消息!”
到了這個時候,白清也不知道該怎麼接高全燁的話茬,所以他隻能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沒有多說什麼。
而高全燁也明白,這個時候不管再說些什麼,也隻能是徒增尷尬罷了,所以他站起身來,對著白清笑著說道:“我還有些事情,你這裏還是好不容易才擠出時間過來的,現在正事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既然殿下有事,那微臣便不多加以挽留了,殿下慢走才是!”白清也是站起身來,然後笑著跟高全燁客套了兩句,便將高全燁送出了官署的大門。
忽然間聽到白清如此自稱,感受到白清話語裏麵所蘊含著淡淡的疏離,高全燁沒有說什麼,隻是衝著白清擺擺手,然後便帶著自己的那些侍衛離開。
而白清的那些下屬們,見四皇子隻是在白清的屋子裏待了一陣子,便接著離開了,頓時不由得感到一陣失望不已,要知道他們還沒有來的及在四皇子麵前好生表現表現,現在如此珍貴的機會,就這樣從手中給溜走了,他們一陣捶胸頓足,看起來頗有些痛不欲生的模樣。
若是平日裏,白清定然會好生取笑他們一番,不過在經曆了剛剛的事情之後,白清顯然已經沒有了嬉鬧的心情,眼看著那幫人在那裏搞怪的樣子,他頓時有些心煩意亂,虎著臉說道:“都在這裏幹什麼,沒事做了麼!”
雖說平日裏白清在他們麵前,大都是一副和氣的樣子,不過這些日子,白清的那些傳奇經曆,早已經被他們傳了個遍,他們都很清楚,這個平日裏總是一副平和笑容的年輕人,可是在戰場上指揮過千軍萬馬,所以眼看著白清沉著臉,他們也都乖乖的作鳥獸散,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有些煩躁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低頭沉思起來,高全燁的一番話,攪得他有些心煩意亂的,就連午飯,都沒有心情去吃。
下午的時候,白清繼續坐在那裏沉思著,但是很快,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將白清的思緒給打斷。
被擾了思路,白清頓時不由得有些惱意,隻是還不等他發作,自己屋子的大門便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人影大步的走了進來,一麵走著,還一麵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白清剛要發作,但是很快便聽到這笑聲十分的熟悉,定睛一眼,這推門進來的,不是六皇子高全武又是哪個?
看清楚高全武的麵容之後,白清自然不好再發作什麼,他勉強擠出個笑容,對著高全武說道:“不知道什麼風把殿下您給吹過來了!”